但推针筒的动作却没停:“这东西吧,叫痛觉引发剂,扎都扎了,你就先惨叫两声我听听吧。都快二十年没有活人和我聊天了,我苦哇……”
老头疯疯癫癫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前面还笑嘻嘻,这会儿竟然哭了起来。
宋静姝一开始还冷着脸,可等他拔下针头的那个瞬间,一阵剧痛从被扎的地方传来。就好像老头拔掉的的不是针头,而是带着倒刺,烧的火红的烙铁,这么一抽,连皮带肉都被撕了一块去。
“啊——”
她低呼了一声,低头去看却并没有看见血肉模糊的场面。
“嘿,才开始呢,憋着点,别把力气用光了,留点和我聊天嘛!”老头笑眯眯。
宋静姝一心mmp,刚想破口大骂呢,痛觉仿佛被唤醒,这种撕皮扯肉的痛法以那个位置为圆心,一点点向四周漫过去,她一张嘴,就发出了一声极其惨烈又凄厉的尖叫。
“……死、死老头,你给我打了什么?”
“嘿嘿,好好享受吧,我也还有点工作要忙,背景音就交给你了。”老头心情不错地转了个圈,推着推车走到了一个类似工作台的地方,果真就不管她了。
而宋静姝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才开始”。
那种撕扯的痛之后,紧接着就出现了“千万只蚂蚁啃肉”的那种痛法。再后来又是被敲骨砸髓的那种痛法。
她一直尖叫,叫到最后喉咙都沙哑了,再也叫不出声音,恨不得将整条右腿都锯下来,老头才缓缓走过来,一脸的不尽兴。
“你可真弱,这才十分钟呢!要不是你能通过光幕,我还真不相信你就是能帮我的人。”
宋静姝死了一样低着头挂在那,涕泪交加地一滴滴往下落,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老头这时候又拿了一个针头来。
她余光瞥见,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可这瑟缩毫无意义。
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体内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真的是陆天辰送她来换连翘,那到底是为什么?结果却是越想越绝望。
“喂喂喂,你放松点,这是我配的舒缓剂,能缓解你现在身体上的任何不适感。”老头像只苍蝇嗡嗡嗡个不停。
五分钟后,宋静姝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老头急了,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喂喂喂,不是死了吧?卧槽,锁还没开呢,你可不能死啊!那药我都十倍稀释过了,不可能疼死人的啊!”
“你再打我一下,我马上咬舌自尽。”宋静姝忽然冷冷开口,声音还是有点沙哑,但已经好多了。
显然,老头那所谓的“舒缓剂”效果不错。
“嘿嘿,没死就好,你咬舌也没关系。我能接!”老头得意地笑起来,摇头晃脑地,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精神不正常。
宋静姝瞥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腿上的痛感已经消失了,但心理上却总觉得下一波疼痛马上要来。
她恨死了这个神经病,可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博生机。
“你谁?到底想干嘛?”
“呀,真是老糊涂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是吧?我叫容秉风,曾经是这个岛上的研究员,华历48年我获得一项研究成果,但是被同事嫉妒,他抢走了成果,还想办法把我关在了这里。我想出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头闻言,脸上那种疯疯癫癫的表情忽然收敛起来,眼底寒意乍起:“当然有关系,因为,钥匙在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