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偷笑,却被余三斤看到了,他呵斥道:“你这逆子,见为父如此难堪,也不出声劝劝你花姨,如今还嗤笑为父,我一巴掌搧死你!”
作势就要打段羽。
段羽没有躲避,连忙解释道:“义父这不是错怪羽儿了吗?大罗宗谁不知道花姨的脾气?她就听你的,其他人谁敢招惹她?羽儿若是掺合到你们中间,若是惹她不开心,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你……”听到段羽的话,余三斤倒不好发作了,他嘀咕道,“装扮得如此俗气,哪个男人会有兴趣?”
声音虽然很小,却落入段羽耳中,他腻味地望着余三斤,说道:“花姨说得没错,义父您老人家,当真是寡情薄幸之人,花姨之所以装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您?
想当年,多少三阶势力的少主对她穷追不舍,甚至连道廷的皇子都对她青睐有加,一度是众星捧月般的宠儿。她为了逃避这些人,才不得不打扮成这等模样!”
余三斤心头一震,做梦也没想到,这个玉如花,竟然是因为段亦邪才装扮成如此模样的。
想来也是可怜,本来就是宗主千金,长得也不差,却看上一个丧偶的老男人,还频频不受待见,为了这个男人,甚至将自己搞得像个青楼的老鸨一般。
段亦邪啊段亦邪,你上辈子是积了多少阴德,才换来这辈子的福分,有这么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红颜,却还不懂珍稀,当真可恨。
他心里更为恼怒了,用神识凝成一道鞭子,对着段亦邪的神魄便是一顿抽打,直打得段亦邪鬼哭狼嚎,哭爹求娘。
段羽看余三斤一直没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懦懦道:“义父,是羽儿口不择言,还请您老人家责罚!”
余三斤回过神来,朝他摆摆手,说道:“无妨,为父只是想其他事去了,你快去劝劝你花姨,看她喜欢什么的,代为父备下一份礼物送去,就说是我自外边带回来的。”
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余三斤对玉如花有意思,他没有多想其他的,着实是因为觉得对方太可怜了,人心好比寒江水,段亦邪这人太不是东西了。
“义父有所不知,花姨最喜欢种花了,特别是兰花,各种类型的都有所收藏,羽儿马上去办,给她送去几盆珍稀的品种,只要说是义父带回来的,她定然欢喜,想来就不会记恨你了!”段羽说道。
余三斤朝段羽挥挥手,打发他快去办事,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梳理着心绪。
本来,自己混进大罗宗,计划是非常周全的,段亦邪在宗里的地位极高,加上又有乐乘风有心扶持他,在大罗宗宗主常年隐居的情况下,想要谋算宗主之位,只要部署得当,成数是极高的。
如今,无端端跑出一个玉如花来,事情倒变得复杂起来,这人不但是北陵城的城主,还是宗主千金,最主要的是,竟然对段亦邪倾心。
有这层复杂的关系在,自己的计划当真不好开展了。
最让他头疼的是,这玉如花若是纠缠不休,总是跟自己来上点暧昧,自己真不知道怎样处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