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门口,一个年轻的警卫员拿着一件薄而破旧的羊毛衫,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后小心地提醒着。
“呵呵,还有一个字,小鬼啊,你也开始管起我来了?”老人说最后一个,就最后一个,他写的是一首诗,“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老人的字,如其人,笔力遒劲,笔锋含蓄,风骨清矍,自成一体。
老人从年轻的警卫员手里拿过羊毛衫,看也没看便往身上披去。这时候,电话响了,还是那种老式的座机,只看得到来电显示。老人朝警卫员递了一个眼色,警卫员忙跑过去,他接了电话,还没放到耳边,便被里面爆出来的声音给炸得晕头转向。
老人隔得远,也依然听得清楚,他从警卫员手里拿过电话,放到耳边,只听到电话里传来声音,“徐老总,您是对小弟有意见还是怎么地?”
老人姓徐,名叫政业,不是别人,是华夏国硕果仅存的元帅,也是当年元祖所封的四大元帅中,最年轻的一位,一直到今天,是军中的定海神针。
这人,也是徐承墨的爷爷。
徐政业略微把电话拿离了耳边,呵呵一笑,“苏老弟,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苏家老头苏震。苏震打这个电话过来,本来是鼓起了勇气,他仗着徐政业年纪大了不太管事,脾气又好,才一开始就用了质问的口气。谁知,现在听徐政业这么一问,反倒没了底气。
但,既然电话都通了,苏震自然不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徐老总,您是没有看今天的寰球日报吗?”
徐政业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浏览各大报纸的头条,今日的寰球日报他自然是看了的。苏震打电话过来,徐政业就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道寰球日报是谁家的,苏震怎么会不知道?
寰球日报上报道说,景晓军本来是犯了法要停职查办的人,不但没有被起诉,反而还留在江市当了交通局局长。要是景晓军好好地当个局长,不出什么事,时间久了慢慢地也不会有人关注了。可偏偏,景晓军出了如此丑闻,寰球日报一披露,对苏家的不良影响可想而知。
苏震那么顾惜颜面的人,他能不气吗?
“看是看了,就不知道老弟你想和我讨论哪一件事呢?”徐政业语气温和,不愠不怒,让人听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苏震却是气得要死,心里骂着徐政业老奸巨猾,跟狐狸一样,口气却是不得不软了下来,“徐老总,您就别逗我了,您说,寰球日报这么一报道,整个华夏还怎么看苏家?这一次内阁改选,我还想浩东能够冲一冲的。怎么说浩东也是您也看好的人不是?”
“呵呵!”徐政业打着哈哈,“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别人不了解承墨,老弟你还不知道?如今徐家的事大多都是他在做主了。他也从来没跟我商量的习惯。说起来,承墨不也是老弟你选中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