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妾的滋味儿我们是受够了,自然不想让自己女儿再受苦。你当姐姐的,能不能给……”
“够了!”周芮忽然就恼火起来,看着吴姨娘的样子忽然非常明白教员曾经说的那么一句“国人愚昧”是何意。
伊藤在在清水镇做了多少坏事,吴姨娘竟然只看伊藤斋有些家底,还在意伊藤斋的家里是不是已有妻室。
这些人在意的竟然只有这些!
被周芮的火气惊到,吴姨娘脸上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酝酿了一下词句,周芮开腔,“此事想必哥哥更清楚,姨娘既然已经决定要把女儿嫁过去,那问哥哥不是更清楚么?”
吴姨娘若是相信周耀辉就不会来找周芮,可是周芮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不想帮忙的意思,冷了一张脸,吴姨娘冷哼一声挤兑周芮。
“哼,还说不过是尽了本分,看来你就是不想我们好过!”
“我若是不想让你们好过,当初让你们在东郊冻死就好,何必多此一举?做人得摸摸良心,日本人做了什么,吴姨娘你是真的不知道?哼,既然你觉得我不想你好过,那就是我不想你好过吧,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别过。”
周芮起身,拉着冯姨娘就出去。冯姨娘急匆匆的跟着周芮,见她气的脸都红了忍不住有些埋怨,“你啊,她终究是长辈,你这么说她,还不得气死她了。”
“气死了倒还干净,嫁什么人不好,偏生往日本人那里去凑!”
“唉,说到底你还是个孩子,不懂人间辛苦。这世道,可不就是笑贫不笑娼么,三小姐和吴姨娘经了东郊的事情自然是不想过苦日子了,想把女儿嫁个好人家然后自己下半辈子有个好着落也不过分。”
冯姨娘笑眯眯的拍了拍周芮的肩膀,也觉得自己是命好。虽然前半辈子苦了些,可是好歹如今周树育有个正儿八经的活计,周芮也有个差不多的归宿。
想了想,周芮也觉得自己有些强求了。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她何苦气成这样?冯姨娘说的没错,这世道能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若是活都活不下去,那些所谓的民族气节也就讲不起来了。
重重的舒了口气,周芮把自己肚子里的郁气抒发了个干干净净,一转头就看见钟厚骁在看着她。
眉眼弯了弯,周芮跑过去仰起头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午的阳光在钟厚骁的身上镀上一层光晕,周芮仰头看着他,他的脸有些不太真切,可是他的声音该死的好听。
“在这里跟人谈事情,你不生气了?”
钟厚骁看着这个笑眯眯的小女人有些纳闷,这得是什么心啊,竟然这么快都不生气了。可是上次他惹她生气,她好像好几天都没理她。
“恩,没必要因为别的事情生气。”周芮笑了笑,看见钟厚骁身后的人之后,冷不丁的问道,“你不会又在敲诈别人吧?”
钟厚骁沉默,原来在自己的未婚妻眼里,他就是这么没品位的人么?
“咳咳,夫人误会了,今天钟先生找我们是想谈谈合作的事情……”
站在钟厚骁身后的那个人无辜的看了钟厚骁和周芮一眼,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成为钟厚骁的敲诈对象。还是说,钟厚骁经常在自家夫人面前敲诈别人,给夫人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合作?”周芮疑惑,钟厚骁准备合作什么。
“恩,回去跟你说。”宠溺的看了一眼周芮,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把她撵走。
看着他离开,周芮撇了撇嘴,然后拉着冯姨娘去逛百货公司。马上就开春了,得裁几匹布料做衣服了。
不过,既然钟厚骁说了要晚上回来跟他说,那就必须等她,于是周芮就默默的在回家之后直奔钟厚骁的府邸,守在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