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天色昏沉下来,路灯一盏一盏的发出光亮,丁一一和柳茜茜逆着人流,迈着大步。
从便利店里,丁一一给柳茜茜买了一杯热牛奶,捧在手里,能暖和很多。
“每次来一个陌生的城市,我都是一个人这么走着,这次有了个你哦。”丁一一说。
“哎呦,好肉麻。”柳茜茜喝了一口热牛奶:“我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独自一个人。”
“哦?”丁一一挑了挑眉毛:“快来说说刚才那个!”
“才不告诉你。”柳茜茜笑着跳起来,在巴黎的街头,显得分外放肆和张扬。
“老实交代嘛!”丁一一走过去,使劲挽着柳茜茜的胳膊。
柳茜茜没说话,她沉默着用牙齿在牛奶杯的杯沿上,留下一小串深深浅浅的牙印:“就是喜欢而已。” 像是嗫嚅,也像是耳语。在巴黎的夜晚,变得涌动着暧昧的情愫。
哪个少女不怀春。这种最简单的喜欢,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纯洁格外纯粹。就像是那时候一句浅浅的“喜欢,”能够让日后多少句炽烈的“我爱你”都黯然失色。
第二天,按计划去了卢浮宫,整个逛下来,丁一一简直要抱着脚哭了,柳茜茜倒是兴致盎然。
好好休整了一晚,吃过了早餐,就要与巴黎告别了,柳茜茜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叶子谚到底也没能再出现一下。
十点到了机场,飞机就停在那里,等着她们的到来,刚要下机组车,大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丁一一掏出来一看,是苏苍晓发来的短信:“祝贺你第一次的飞行任务,回京后,请你吃饭,就当是庆功宴吧!”耶,有大餐,丁一一笑得格外甜美,可接下来看到:“子谦会去接你。”时,立刻又变成了苦瓜脸。
“怎么了?怎么了?瞧你这表情丰富的,有人要追你?”一直在她身边的柳茜茜问道。
“呸,盼我点儿好。茜茜,你有没有讨厌过一个人,八辈子都不希望看见那个倒霉脸?”
“有,我后妈。”
“我是说男的。”
“有,展飞。”柳茜茜依然慢悠悠、凉冰冰地说。
“哦?为什么是他?”丁一一忽然就忘了讨厌的叶子谦,反而八卦起来。
“去,赶紧下车。”柳茜茜懒得理她,率先下了机组车。
在机上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尚城走了过来,问:“一一!听说你以前是搞体育的?”
“是啊。”丁一一暗自吃了一惊,什么情况,连自己的底细都摸得这么清楚?
“练什么的?”
“跆拳道 。”
尽管丁一一忐忑着自己的专业会不会吓到他,但依旧明显能感觉到他还是吃了一惊:“没事儿的,跆拳道是很讲礼仪的一项竞技运动哈。”丁一一大大咧咧的说。
显然这句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从丁一一嘴里连着蹦出来好几个这么吓人的词汇,他神情有点恍惚,似乎需要点儿时间缓一缓。
丁一一叹了口气,亏他还干了这么长时间的空乘,什么台风大浪没见过啊,竟然在自己这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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