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儿。
神农在人间的声望靠的是这二十余年善行积累,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又何德何能坏他们大事?
就因他是伏羲血脉、命格好?
屏翳存心要断了伏羲这念想,这才出手掳走了那婴儿。
伏羲见不到他孙子,少典和延维的威望又远不及神农,自然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若非这小娃娃身上气运浓得有若实质,擅造杀业可能引来大因果,屏翳劫他之时,就直接取他性命了。
他杀不了这小鬼,带着他吧,小鬼哭了一路,又是挠又是尿的,好生让人烦躁,还容易暴露他的位置,屏翳厌恶至极,又被太玑和轩宫追得焦头烂额,遂把心一狠,决定让这小鬼自生自灭。
人族的幼崽何其脆弱,只消将他放在无人之地,饿上一阵,不需借他人之手,就能教他重新回去投胎。
屏翳打定心思,将那啼哭不止的小儿丢入云团之中,又担心他若留下隔绝声音的法术会被人追查到自己头上,索性将周围的云团聚集过来,阻隔住婴孩的啼哭声。
这小家伙可以放肆哭,等他哭累了,没有力气了,自然就哭不动了,届时云也散的差不多了,瞧不出异样。
屏翳心安理得离开此地,给了顺风旗一个指令,那听话的法宝便引着他那蠢得可爱的小徒儿往他想去的地方跑去。
太玑和广成子跟着轩宫行直至玄都洞外,太玑认出老君的道场,顿时哭笑不得:“神君确定没有跟错吗?雨师竟在此地?”
轩宫更正他道:“是顺风旗在此地。”
但顺风旗是雨师从不离身的法宝,这法宝在此,雨师多半也就在这儿了。
广成子一颗心直揪着跳,语气有几分尴尬:“这……大师伯在玄都洞内摆设珍奇,广邀三界同道观宝,此时会出现在这儿的,都是有些身份的道友啊……”究竟是不是雨师掳走了他小徒尚难有定论,但无论如何,小师叔可不能进这玄都洞。
只因那位陆压道友,先前刚被他几位师弟诓来参加宝会,若此时让小师叔溜进去……
广成子狠狠咽了口水,在小徒的性命和小师叔的大劫之间艰难抉择、摇摆不定,汗都浸透了后背。
“而、而且,没有大师伯的请帖,是进不去宫中的。”
陆压年纪虽轻,可辈分不小,属开天之前就已诞生了的那批上古大能之列,只因他本体特殊,故千万年过去,算起来也还是个未成年。
他们那种生灵,听说是一个天地量劫才算一岁,外表同资历并不能直接相提并论。
故而陆压虽威望不及道祖,修为不及女娲、帝俊等人,但论资排辈,就算是大师伯,也不好不给他递请帖,他手中必有帖子。
广成子心惊胆战,试图说服太玑在玄都洞外寻找线索看看,却见太玑已明目张胆走了过去。
“金角、银角,我来寻个人,天庭的雨师可进去了没有?”
门口两个小豆丁见是太玑,连帖子也没看,随手一指就往里面引道:“雨师好像是没来,但他徒弟来了,进去有一会儿了。喏,那个钻来钻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红衣小丫头就是。”
太玑眼睛一亮,立刻朝他们道了谢,急匆匆挤着人群就往女娃那里钻。
广成子和轩宫立刻跟上他,却被两个豆丁拦了下来。
“这位道友,没有门帖入不得洞的。”
广成子急道:“两位师弟瞧清楚,我是玉虚宫的广成子!”
金角懒懒瞥了他一眼:“玉虚宫的人方才已进去了,我们认帖不认人。”
银角也不住点头:“我俩道行浅薄,谁知你是不是别人幻成玉虚宫门人的模样要混进来的。”
广成子急的汗都出来了,指着刚进去的太玑问:“怎么他进去就不用请帖?”
金角银角异口同声,仿佛在嘲笑他脑子太笨:“三界中你挑个敢冒充太玑师叔的人出来,看天道放不放过他。”
“……”广成子居然无法反驳。
他揉着额角,强镇定道:“好罢,我且问你,玉虚宫进去的是哪一个?”
银角眼珠子咕噜转了转,答道:“是黄龙真人。”
广成子点了点头,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祭出自己的看家法宝番天印,硕大的不周山体高悬在玄都洞外,遮天蔽日,惊得里面的人纷纷来望。
他深吸一口气,在门口大喝道:“三师弟——!!”
整个玄都洞都随之抖了三抖,黄龙真人被突然的呼唤惊得脚下一滑,一屁股震坐在了地上。
众人纷纷自发让出道路,他身边很快就空出一个圈来,唯一留在旁边的,只有挑眉好奇看向门外的陆压。
太玑听到广成子的喊声,下意识就朝人群空出的黄龙所在瞧了过去。
只一眼,便同陆压对上了。
发现陆压就戳在黄龙身边的广成子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