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怎么说的。”
瑜英不待别人开口,先抢上前说道:“娘别这样说,妹妹能进二皇子府上,就是有些不如意,也得高高兴兴的,二皇子见了也才舒心。您再这样哭哭啼啼的,连带的妹妹也难过,苦着脸,如何能服侍二皇子呢?”
罗氏听了,忙拿帕子擦擦脸:“你说的对,我不能哭。弟妹也别笑话我,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女儿要出门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还好有个大丫头在,还能开导开导我。这个时候就显出女儿的好了。”瑜昭失了二皇子的欢心,瑜英立马又变成了罗氏最贴心的乖女儿。
梅氏见罗氏夸女儿,虽没有吭声,却亲手打了水来,服侍着罗氏净面,又帮着匀脸,显见的孝心诚而又诚。
莫氏冷眼瞧着两人表演完了,才将带的添妆拿出来:“不值什么,不过是我和楚楚的一番心意。三姑娘往后就是天家的人,如今且忍耐些时日,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罗氏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莫氏的添妆竟还如此贵重,不觉哽咽:“弟妹真是心善,借你的吉言,昭儿将来若有福气,定不会忘了婶娘。”说着,又叫瑜昭过来行礼。
瑜昭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她虽然娇纵,发过脾气后,毕竟也知道不能违了吴贵妃和二皇子的意思,哭了一场,便开始跟着罗氏收拾。此时被叫过来,全然没了往日神彩飞扬的模样,草草行了礼,就又回去看着丫头折衣裳,收首饰。
莫氏又同罗氏说了几句,怕耽误她们的时间,就带着瑜楚匆匆回去了。
当天晚上罗氏在香草居忙,全然顾不上府里其他事。最后还是梅氏临时到了大厨房指挥着,才让满府的人吃上了热饭。
忙活了整整一夜,挑了又挑,拣了又拣,总算理出了两个箱子的东西,让瑜昭带去皇子府。
一个里头装的是各色头面首饰,包括莫氏送的添妆,以及芳菲苑的化妆品和面油等,另外还有些散碎银子,好赏人。
另一箱是四季衣裳,除了前些日子才做的,也就是瑜英缝了几针的那些,罗氏另将自己压箱底的大毛衣服找出来,给了瑜昭。另有梅氏,从自己嫁妆里选了两匹花色鲜艳的蜀锦送来,也装了进去,预备着要缝制什么。
瑜昭额外贴身带了几张大额银票,以备不时之需。
跟着去的丫头是瑜昭之前从瑜英身边要过来的流霜。罗氏本想另选个家生子,父母兄弟都攥在罗氏手里,就是到了皇子府,也不怕另起心思。可瑜昭习惯了流霜的服侍,觉得她又勤谨又机灵,非要她跟着去。罗氏拗不过,只得将流霜叫了去,恩威并施地教导了一番,又当面把她的身契给了瑜昭,才算是同意了。
虽然都没有睡好,第二日大家还是早早地起了床,聚在延寿堂等人来接。
华老太太虽然也心疼孙女,可见温姨娘亲抱了琅哥儿来送瑜昭,顿时急了,把孙女丢到一边,骂道:“大夫都说了琅哥儿生的弱,这大冷天的,如何就抱出来了?况且你也没有出月子。”
华叙也斥道:“你们娘俩儿怎么来了?快快回去!曹妈妈呢,也不知道拦着,该打!”
温姨娘赔笑道:“今天是三姑娘的大日子,琅哥儿做弟弟的,当然要来送一送。他包的厚,不妨事的。老爷别怪曹妈妈,是妾自己非要来的。”
华老太太沉着脸道:“你多大的人了,轻重都不知道。琅哥儿便是不来送,他那样小的娃娃,三丫头还能计较不成?快回去!”
温姨娘的目的反正也就是露个脸,不落人口实,见老太太和华叙都发话了,便抱着琅哥儿冲瑜昭行了个礼,就坐着软轿又回了枕流阁。
其他人从早上等到下午,连午饭也没好生吃。冬日里天又短,眼看着日头都要落下去了,管家才领着姚太监走了进来。
罗氏虽提前做了心理建设,可一见真如前日所猜测的,就是一顶两人抬的青呢小轿,连个吹打的人都没有,叫了声“昭儿”,就又要哭。
华叙怕姚太监回去了在二皇子前面嚼舌头,从后头狠狠地扯了罗氏一把。力气之大,罗氏脚下一踉跄,不过也即时反过来,不敢哭出声,只噙着泪握住瑜昭的手。
瑜昭却不管父亲的脸上,拉着罗氏号啕大哭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默默垂泪。
姚太监等了片刻,见还在哭,也不理会华叙的赔笑,粗声粗气道:“该走了!难不成还让二爷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