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衙役打断了:“你是谁?怎么在这儿打人?”
罗仁被问住了,想解释却又觉得无从解释,只好道:“我姐夫……”
“说你呢,你扯你姐夫干什么?看来也不是个好的。兄弟们,把人都拿了,带回去给大人审审。”
罗仁上次被打怕了,一听要去顺天府就慌乱起来,拼命在人群中到处找余掌柜:“掌柜的,掌柜的呢?快来说句话啊。”
叫了半天,不见余掌柜,自己却被推着出了芳菲苑。
这边罗仁出了芳菲苑,那边余掌柜赶忙派了个婆子,赶到华府把过程详详细细向瑜楚说了一遍。
瑜楚听着,笑的直打跌,边笑边问:“来买东西那人是什么来头?”
婆子也笑:“老身也不知,听余掌柜说,都是柯公子安排的。他提前吩咐了,让等那些人拿足了东西,就往外递信号,自有安排好的人进来,我们只要躲一边看着就行了。”
瑜楚点点头,又问:“余掌柜也去顺天府了?”
婆子回道:“老身过来时还没有,不过余掌柜说柯公子肯定还有后手,不敢随意出来,要留在铺子里等消息。”
瑜楚道:“正该如此。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也回去吧,呆得久了,怕紫竹苑有所察觉。”又让琯柚拿银子来打赏。
婆子得了赏银,很是高兴,磕了头随着棠梨出了府。
瑜楚估摸着晚间就该有消息了,先来到丛桂轩告诉莫氏一声。果然刚用过晚饭,罗氏就来了,看样子走的急,头发都是乱的。
一见瑜楚,就上来拉着她的手哭道:“二姑娘,你快往柯府递个信儿,请柯大人放了仁哥儿吧。”
瑜楚装做一无所知,愣愣地问道:“大伯母说什么?罗舅爷又怎么了?”
罗氏一头哭,一头说,又得把事情说清,又不能透露自己指使罗仁去芳菲苑闹,故而有些颠三倒四:“仁哥儿今儿去了芳菲苑,本想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不想就遇到了这事!也不知哪来的歹人,硬说仁哥儿打了他,仁哥儿才带着一身的伤!如今顺天府却判了仁哥儿有罪,二姑娘你听听,这是哪里的道理?”
瑜楚自然听明白了,故意不提罗仁为何会到了顺天府,只捉着罗氏的话头问:“罗家舅爷为什么去芳菲苑,谁请了他去帮忙,我怎么不知道呢?”
罗氏没想到瑜楚这么一针见血,也不哭了,顺了顺气,吞吞吐吐道:“还是上午说那事儿。大老爷不放心,便让仁哥儿去芳菲苑瞧一瞧劝一劝,先让掌柜把铺子关了,回头咱们再商量往后的事儿。”
瑜楚听了,沉下脸来:“我说了不关,大伯母就让罗舅爷去逼着余掌柜关?”
罗氏见瑜楚生气,怕她不肯帮忙,连忙道:“不是逼,不是逼,就过去瞧瞧问问,若余掌柜愿意,先关半天。”
“余掌柜没有我和我娘的吩咐,怎么会同意?定是罗舅爷使了什么手段!”
“没有,真的没有。仁哥儿说了,余掌柜当即就同意了,可后来又来了个外乡人,非要买脂粉不说,还出言不逊,辱骂他们。仁哥儿便不同意卖给他,他恼羞成怒,就打了仁哥儿。”
“既然是那人动手,怎么顺天府又判了罗舅爷有罪呢?”
罗氏被问的脸上发烫,可毕竟是亲弟弟,只得忍耻道:“顺天府衙役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芳菲苑的脂粉。”
瑜楚大惊:“这……”又疑惑问道:“他们?他们是谁?”
“是仁哥儿的朋友,他们一道去的芳菲苑。”
瑜楚冷冷道:“这么说,罗舅爷不但带了人去芳菲苑威吓余掌柜,还顺势偷拿了许多芳菲苑的化妆品?”
“哎呀,什么偷拿,姑娘说的太难听了。我听仁哥儿说,当时情况混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竟带了些芳菲苑的东西出来。”
瑜楚冷笑:“每个人身上都不小心带了芳菲苑的东西,那也真是难得。”
罗氏拉下脸来求情,本以为一说就成,没想到瑜楚这般不留情面,还不时出言讽刺,便不高兴,沉声道:
“这么说,二姑娘是不愿帮忙了?不过是亲戚间有些误会,二姑娘向柯大人说明白也就结了,非要这么不依不饶的?”
瑜楚正要说话,却被莫氏拉住了:“大夫人不要着急,楚楚不是说不帮忙,只是到底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晓,还要再问问余掌柜。况且现在天也晚了,就是让楚楚立时往柯府跑一趟,柯大人也不会再开堂,最早也要明早才有结果。大夫人安心回去等着,明日一早我就给你回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