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巧儿再笨也反应了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承,颤抖着声音道:“阿承哥,这都是你们故意骗我的?”
“是你欺骗在先。”祁承拧眉看着她,“你分明和那个匪首相识,却骗我说他要强行把你绑去山上当压寨夫人。”
“阿承哥……”胡巧儿眼中含泪,“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让你留下来,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喜欢不是像你这样的,喜欢不应该骗人。”祁承目光幽冷,一点都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问道:“我只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那个匪首的?”
胡巧儿微一愣怔,毫不犹豫否认道:“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否认?”冯冀不可思议看着她,“我明明看到你和他私底下偷偷见面,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你偷偷跑来放他走做什么?!”
胡巧儿心中无数思绪闪过,她很快有了对策,紧紧的咬着嘴唇斩钉截铁道:“他虽然是个土匪,还曾对我不轨,可毕竟没得逞,后来还救过我一次。我说假话连累了他,心里愧疚,所以才想着来放了他。他与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冯冀不曾想都抓了现行,还能被她诡辩如此,气的说不出话来。
祁承深深地皱着眉,又接连问了她好几次,她一直坚称孩子与那个匪首无关,祁承无法,只能暂时把她关到屋子里,让人在门外看守,不让她随意出门。
季云菀在房中等他们,听说了胡巧儿否认的事情,捏了捏眉心道:“她知道我们没抓住那个匪首,所以她才这么坚决的否认。想要她承认,只有抓住那个匪首才行。”
冯冀皱眉,“可他逃了,还不知道逃去了哪里,万一已经不在凌关城了,要去哪里抓到他?”
祁承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沉声道:“他受了伤,跑不了太远,让官府沿途把他的画像张贴出去,加大搜寻力度。到时候他无处可逃了,只能回来找人帮忙。”
季云菀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点头道:“那个匪首很可能回来找胡姑娘,宅院周围让侍卫们在暗处盯着,不可让人发现了。”
“是,夫人。”冯冀领了命,很快出去吩咐了。
那个匪首的画像很快被沿途张贴了出去,官兵也日夜在城内城外搜寻。胡巧儿被关在屋子中,每日膳食按时送给她,就是不让她出门。
这日于氏来看她,她已经听说了胡巧儿和匪首相熟的事情,一见女儿就抹着泪道:“巧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我和你爹,你让人抓他,又自己放他,你这不是在耍人吗?世子是什么人,你怎么让他这么折腾?你这孩子,也太胆大妄为了。”
“娘,我当时也是为了不让阿承哥离开。”胡巧儿皱着脸,没好气道:“我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门,已经很烦了,我也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了。”
“好,我不提,我不提。”于氏擦了擦眼泪,拉着女儿的手,严肃问道:“那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和那个匪首有没有关系?”
“娘,你怎么也这样觉得?”胡巧儿气的跺脚,“没关系没关系,女儿发誓,女儿的孩子与那个匪首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要是女儿说谎,那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呸呸呸。”于氏赶紧往地上啐了一口,怒瞪女儿,“没有就没有,你干什么发这么毒的誓?!”
胡巧儿委屈的撇了撇嘴,“还不是你们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于氏忙点头道,“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与那个匪首没关系,世子不会对你怎样的。不过你骗了他,他现在生气也是应当,等到消气就好了。”
季云菀屋里,冯冀把偷听到胡巧儿和于氏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冯冀迟疑道:“夫人,难道我们猜错了,她肚里的孩子,真的与那个匪首无关?”
季云菀听完,目光复杂,手指忍不住在袖子里攥紧,如果与那个匪首无关,那胡巧儿就没有说谎,孩子是……祁承的。
冯冀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他担心看着垂眸不语的季云菀,小声唤道:“夫人……”
季云菀深吸一口气,抿唇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一切等抓到那个匪首再说。”
是夜,天色黑了下来,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已经下去歇息,季云菀和胡巧儿屋里的灯也都灭了。胡巧儿正躺在床上,忽然听见头顶有细微的瓦片响动声,她忙坐起抬头去看,就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屋顶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