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离吧。”
她呵气如兰,呼出的热气全喷洒在了他耳廓上。听见她说和离,祁承脑中一热,伸手钳住她的腰,咬牙道:“可是他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季云菀轻笑一声,“那又如何?我可以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让他叫别人爹。”
祁承额上青筋跳了跳,手上力气又大了些,“我是王府世子,谁还敢让我的孩子叫他爹?”
“嘶”季云菀蹙眉轻哼了一声,一双明眸带着水光瞪了他一眼,“你弄痛我了,会伤到孩子的。”
祁承反应过来他的手还钳在她的腰上,慌忙放开手,紧张地问:“没事吧?”
季云菀低头摸了摸小腹,抓住他的手放到小腹上,惋惜道:“孩子都好几个月了,你还没摸过他呢。”
祁承感觉自己手下一片平坦,咽了咽口水问道:“几个月了?为什么还摸不到?”
季云菀轻轻笑道:“才三个多月,冯神医说要四五个月才能摸到孩子。”说完,咳嗽了一声。
祁承眉头一皱,拿过披风来给她穿上,碰了碰她冰凉的手,说道:“你回去吧。”
季云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他,“你赶我走?”
“……不是。”祁承张了张嘴,解释道:“这里太冷了,你会生病的。”
“原来是担心我。”季云菀弯眼朝他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记得我问你的话,明日去告诉我。”
她裹紧披风咕哝道:“这地方太冷了,真想立刻回京城。”
说完,推开门出去,唤了春桃离开。
等她一离开,胡巧儿就急忙跑到祁承身边,焦急问道:“阿承哥,她和你在屋里说什么了?”
“……没什么。”祁承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摇头道。
胡巧儿见马车走远了,他还一直瞧着,咬唇道:“阿承哥,豆腐还没做完呢。”
祁承收回目光,“进去吧。”转身回了铺子。
当晚,祁承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季云菀让他俩的孩子当着他的面,管别的男人叫爹,一家三口在他面前其乐融融,气得他天没亮就醒了。
睡不着他索性去豆腐房忙碌,胡巧儿起床见他忙的满头大汗,惊讶道:“阿承哥,起这么早呀。”
祁承闷闷“嗯”了一声,低头推着石磨。
胡巧儿也没多想,她在豆腐房帮了会儿忙,见天色亮了路上行人变多了,就把做好的豆腐搬到外面开始卖。她一直注意着街上,担心阿承哥的那位夫人还要来,心里忐忑极了。
巳时过了都没瞧见人,她刚舒了口气,就见祁承从铺子里出来。
“阿承哥,你去哪?”见他要往街上去,她忙问道。
祁承没回答,只道:“你安心卖你的豆腐。”
胡巧儿心中忽然有些慌,她朝铺子里喊,“娘,我出去一趟,你看着摊子。”
正要朝祁承追过去,她娘于氏出来拉住了她,跺脚道:“闺女,他是去见他的夫人,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胡巧儿一听更急了,“阿承哥都不记得她了,还去见她做什么?娘,你放开我,我要和阿承哥一起去。”
“闺女啊,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他是堂堂王府世子,他的夫人也是京城贵女,他们都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得罪起的。他们的事,你就不要再上赶着掺和了。”于氏拉着她苦口婆心地劝,“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他若只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他不是,他是王府世子,还已经有了夫人,闺女,你听话放弃吧,再换个人喜欢啊。”
“可我就是喜欢他,我只喜欢他……”胡巧儿双眼含泪,一脸的伤心。
于氏沉重地叹了口气,寸步不离的跟着女儿,不让女儿离开。
屋里的炕烧的暖洋洋的,季云菀靠坐在炕上心不在焉地翻看话本,等不住了,吩咐旁边的春桃,“你去外面看看世子来了没,若是没来,让冯冀去瞧瞧他是不是一直在豆腐铺子里。”
春桃正要出去,春枝从外面匆匆进来,高兴道:“夫人,世子来了。”
季云菀心情一震,忙理了理头发,又把身上的中衣扯松了一些,才开口道:“请他进来。”
祁承进去屋里,一眼就看见他的夫人倚靠在炕上的软枕上,双颊和嘴唇被屋里的热气熏的红润,中衣的领口松垮,胸口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昨日问你的,想好了吗?”季云菀撑着下巴看他,袖口下滑,露出一截光洁莹润的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