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官莞在方柔身边坐下来。方柔正欲问官莞何故来迟,不想,却有人先问了。
“官美人,你怎来得这般晚?可知皇上、太后都等着呢?”贤妃把气都撒在了官莞身上。
官莞抬头看了看太后和楚天泽,前者似正严肃的等着她的解释,后者好似饶有兴趣的等着看她笑话。官莞想了想,硬着头皮起身回话道:“嫔妾方才……”官莞说着微瞥了眼楚天泽,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万一皇上当众拆穿了她的说辞,那可是大罪。先前想到这个借口的时候可没把楚天泽预想在内。官莞为难的脸上有些泛红。楚天泽对官莞那似乎隐含深意的眼神感到莫名其妙。太后却没耐心等她扭扭捏捏,严声道:“方才怎么了?有什么不可说的!”那些原本心中感到不平衡的人见这情况暗喜,等着看官莞笑话。
官莞一听太后怒了,心一横,咬咬牙道:“嫔妾一接到消息,便想着要早些到长乐宫来。只是没想到刚出栖芜苑门却突然发现来了……月信。嫔妾不敢在宴上失仪,于是耽误了些时辰,还望皇上、太后恕罪。”官莞一口气说完,担心楚天泽拆穿,紧张的脸不由又红了几分。
正在喝酒的楚天泽在她说到“月信”二字的时候,猛地被噎了下。当着他的面也敢编出这种谎话!深深地看了一眼官莞,只见她白皙的脸上微微泛着红,竟让楚天泽都怀疑她说的是不是真是实话,那脸上的微红是她害羞所致。再看她双眸似水,可怜巴巴的,好似在祈求自己不要揭穿她的谎话。看着这画面,楚天泽有些心软,突然觉得这小女人不呆板的时候挺迷人的。
太后闻言,也是一阵尴尬:“好了,快起来吧,既是如此,倒也怨不得你,只是下回可不能这般犯迷糊。”
官莞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忙答是。
楚天泽看着这样的笑颜,真是很美,但更可恨,竟差点被她给骗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便开宴吧!”太后道。
贤妃备了礼想讨太后欢心,于是趁着宴前,对太后道:“太后,臣妾知道您爱礼佛,前些日子托家母到普迦寺捎了一尊观音娘娘来。”贤妃说着从倩儿手上取过锦盒呈给了太后,太后眉开眼笑,夸贤妃贴心。
“贤妃姐姐真是善解人意,每回送东西都能送到太后心坎儿里,怪不得太后老说我这个侄女对她不够贴心。”易灵埋怨道。
“灵儿,你这丫头啊,谁不知道哀家最是疼你了!”太后笑骂道。
见着贤妃、易昭仪大出风头,王圆王美人不甘示弱,“启禀太后,嫔妾也准备了点儿东西送给您。”
“你们都来就行了,哪需带东西来。”太后笑道。
“只是些小东西,太后可要收下才好。”
见王圆这般坚持,太后点点头:“难得你这般有心,呈上来哀家瞧瞧!”
王圆一听,甚是开心,朝身后道:“阿萱。”
在宫里有些日子的都怪异地朝楚天泽身后看,莫非这新晋的王美人与傅宣有交情?可傅宣今日并未随侍在皇帝身边,一时更是疑惑。
楚天泽听见这个名字也是一怔,不过只一下,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只见一小侍女答了声“是”,自一众宫女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