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的百花宴这么明显的用意,他并不敢确定容儿会过来。
言渊的眉头也跟着蹙起,心里也多了几分诧异。
柳天心那个女人有多重视这次的百花盛宴,他是知道的。
平时这么爱睡懒觉,今天都早早地起来了,算算时间,她应该早就到了才是。
这样想着,言渊的心里头,有了几分不安。
“我出去看看。”
言渊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快步出了长寿宫,脸上因为不安而沉了下来。
才出了宫门,便看到柳若晴带着云娇容往这边跑,步伐有些踉跄,手臂上带着刺眼的血红,唇上没有了血色。
言渊心底一惊,已经快步冲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她……我……不知道……那些人……”
云娇容吓得有些语无伦次,根本讲不清楚。
柳若晴这一次伤得虽然不重,但是因为刚大病初愈,加上刚才一路带着云娇容飞奔,血流得有些快,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体力不支。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稍微动一动,就觉得累得不行,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到底怎么了!”
言渊急了,直接不耐烦地对着云娇容吼了出来,另一只手,揽着有些站不稳的柳若晴,心疼得要命。
被言渊这么一吼,云娇容更是吓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柳若晴靠在言渊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道:“我没事,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说。”
言渊的目光,在触及她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时,下意识地柔和了几分。
俯下身直接抱起她往宫里走去,进了自己的行宫,而云娇容也总算是回了神,加快了脚步跟上。
想起自己这是第二次害柳若晴受伤,心里内疚得不行。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她。
紫钰宫——
这是言渊封王立府之前在皇宫的寝殿。
如今,他虽然不常住宫中,这殿一直为他保留着。
“传太医。”
“不用了。”
柳若晴开口,拉住言渊的衣袖,道:“只是流了点血,倒点金疮药上去,包扎一下就行了。”
“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说说,你这短短两个月以来,受了多少次伤了?”
言渊有些恼火,骂她的声音也提高了许多,那愠怒的火光,硬生生地将眼底涌出来的那丝紧张和心疼给掩盖了下去。
“……”
柳若晴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之前那几次受伤,还不都是你害的,还有脸问。
可是,看这家伙现在这么凶,她还是识相地选择闭嘴好了。
云娇容也是被言渊这模样给吓到了,虽然看他是在骂柳若晴,可她这次的受伤,也是因为救她,她心里自责得厉害。
“王爷,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又一次害王妃她受伤了,请您责罚。”
她哽咽着声音,在言渊面前跪了下来。
“你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这次的事,你让皇帝亲自过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