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高熙讲了他知道的一些内幕。
“这不久前,他才是一名地方上的五品同知。”朱高熙这一讲后,福娘乐了,福娘回道:“我听五郎你这么一讲,感觉这位李尚书升官,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若在福娘的前一世,就跟坐火箭一样的升官速度了。
“这位李尚书公正不阿,对于断案有一套。”朱高熙夸赞了话。
“这不孤臣吗?”
福娘回道。
“应该是忠臣。忠于天子的臣子。”朱高熙否定了福娘的称呼。
福娘这时候,听懂了夫君话中之意了。福娘说道:“这么说来,这位李尚书是父皇手里的刀?一把锋利的刀?”
朱高熙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福娘的意思。
福娘琢磨了起来。
“这位李尚书当了父皇的刀,头一回,就砍到了姑母的驸马身上?”福娘这时候觉得有意思起来。
“五郎,父皇是要动勋贵吗?”
福娘非常慎重的问道。
犹不得福娘这般想啊。那福清公主的驸马就是混在了勋贵圈子里。若是依着刑部的本事,真要揣测上意审了案子。这万一一牵连了出来,肯定就是勋贵圈子要洗牌。
而且,福娘不傻。
福娘怎么琢磨着,都觉得父皇永和帝这打牌面,打得特有意思。先开刀,就从皇家的自己人出手。外戚驸马,那也是皇家的亲戚不是吗?
若是皇家的亲戚都是遭殃了。
那么,其它的勋贵都是被抓着把柄了,还能落了好?
“就是这个意思。”
朱高熙肯定了妻子福娘的话。福娘这么一听后,也是心头感叹。果然,父皇永和帝够现实的。这勋贵前面才被大大的封赏了,一时间,燕京城里,公爷、侯爷、伯爷,这等高等的爵位,那真是满京城
里,一捞一大把。
当然,有些人是真正在永和帝手中立了功劳的。
有些嘛,就是站个立场,是宏开帝那时候的开国勋臣们的后辈子孙。这是二代、三代嘛。
想来,永和帝瞧有些人不顺眼了。
“五郎,你说句不恭敬的话。父皇过河拆桥,会不会太早了一点?”福娘试探着说道:“为何不再等等呢?毕竟,父皇加封勋贵们的时间,也才过去了小半年。”
翻脸太快了啊。
福娘这么一说后,朱高熙也是黑了脸。
其实,朱高熙心头也觉得,他父皇动手太早了些。这刚赏完勋贵,马上就给一棒子,真心不会换脸太快了吧?这简单跟翻书一样的变脸速度,朱高熙在结合着他揣测的真相时,同样是惊讶了他父皇的那等不要脸皮的气度
。
“也是因为勋贵们在燕京城里,闹腾的过了。”
“父皇还是要顾及了民意的。”朱高熙是儿子,子不言父过。所以,朱高熙是找了理由,给他父皇开脱。
福娘这般一听后,点点头,她表示理解了。福娘说道:“这样的话,父皇的法子,也是驶得。倒底敲打敲打勋贵们,也免得伤了燕京城的民心。而且,早些打草惊蛇,总能让勋贵中的一些纨绔子弟,心头多存了对皇
家的敬畏之心。”
福娘这是真心话。
她就是觉得,人有敬畏之心,行事之时,会更加的合乎了规距。
若不越了规距,若不违了律法。
在燕京城的治安会好很多。毕竟,勋二代、勋三代们一旦是飞扬跋扈起来,小老百姓哪惹得起啊?
“对,父皇行事,就是你说得这么个理。”
朱高熙表示,媳妇你讲得非常好。
夫妻二人谈了福清公主的事情,谈着谈着歪楼了。然后,再又转回了原问题里。
“就是不知道这一回,姑母的驸马会如何?”
福娘把问题绕了回来。
朱高熙想一想后,说道:“应该就是丢了差事。可能不会太严重吧。”朱高熙觉得,他父皇应该不会对姑母太狠吧。
毕竟,福清公主的驸马若是罚狠了,也是伤了福清公主的体面。
福娘想了想,说道:“算了,这事情有母后操心,我们也别多想了。”
“刑部那边会如何断案,看着后面的结果就是。从那中间总能瞧出来,一些父皇的意思。”福娘说了这话后,朱高熙也是这般揣测的。
说起头顶上的父皇永和帝,作为儿子的朱高熙肯定要时时揣测了圣意的。
就算是不讨好。至少,也别让他父皇永和帝讨厌吧。这父子之时,一旦掺合上了皇家的君臣之义,那里面的复杂情况,总会有些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