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实。他只会事后清算,到那时元贵妃已经完了,他碍于颜面也不会做得太显,只会随便找个由头把锦阳侯府收拾了。
当然,光凭一个锦阳侯府是不会有如此大能量的,那便会得出是靖国公府在后面作祟的结果,与他们城阳伯府却是半点关系没有。
如今,锦阳侯府被收押,田氏会守口如瓶帮他们瞒下?傻子都知道不可能,更何况三司会审,田氏就算想瞒也是瞒不了。
被收押的锦阳侯府众人,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共同派人一同看守,不准任何人探视。这让暗里想动手脚的人都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日后的第一次会审即将到来。
这日,贵妃召乔贤妃到晨曦宫说话。
小花也没说其他的,只是笑盈盈的与乔贤妃拉着闲话,似乎外面生的那些乱子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相反,乔贤妃倒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面上笑得也有些勉强。
“贤妃妹妹,没睡好?眼下都泛青了,咱们做女人的,是不能和男儿家相比,尤其是年纪大的,一日睡不好,便会老几岁,毕竟是不年轻了。”小花摸着自己水嫩的脸,眉眼儿低垂,感叹着红颜易老。
“娘娘还年轻着呢,自是没有这种困扰的。”
“那倒也是。”小花眼波流转,睇了乔贤妃一眼,“可贤妃妹妹可是不能够如此的,毕竟岁数在此,以后还是注意些。”
“谢娘娘的关心。”乔贤妃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没听出小花讥讽于她,“臣妾宫里还有些事务没有处理,就不陪贵妃娘娘了,臣妾先行一步。”
见乔贤妃仓皇而去,小花撇嘴说道:“丁香你说这贤妃还会几日睡不好?”
丁香笑着道:“至少还得两日,最起码要熬到后日三司会审吧。也可能以后日日睡不好,谁让她不安分呢。”
“也是,谁能想到这事儿是她在背后撺掇呢。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很懂得拿捏人的弱点。幸好咱们陛下性格从来易于常人,这下可让许多人都大吃了一惊。”
丁香点点头,眉眼突然黯淡下来,“就是累了娘娘的清誉。”
“行了,什么清誉不清誉的。”小花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这事儿早晚都得解决,刚好一劳永逸了,也打消一些人心思。而且……”
剩下的话,小花没有说下去。过了半响,她突然道:“你就要出嫁了,后日便不要出去抛头露面,本宫把这事儿交于春草。”
丁香有些不放心,“春草行吗?奴婢怕她怯场。”
“你可别小瞧了那丫头……”
***
三司会审的日子终于来临。
一大早,大理寺堂上便坐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并景帝亲派的内侍监总管太监福顺等人。
主审是大理寺卿,坐于主位,刑部尚书并左都御史分坐左右,而福顺则是坐于下首处。
这种审案是极其繁琐的,需要一个个提人上堂询问,一旁有大理寺主簿并录事等数名负责抄录。
因景帝此番大动作,锦阳侯府上下早就吓傻了,更不用说锦阳侯夫人田氏。
最先提的便是她,她也没有遮掩,一五一十把所有事都招了。包括她当初是怎么认出元贵妃的,之后的试探并小心思,怎样歇了心思,怎样又起了心,与城阳伯夫人又是如何合谋的等等,包括城阳伯夫人把她坑了的事也说了出来。
听完后,堂上的三人心里差不多便有数了。
说白了,就是这妇人自以为是抓了人把柄想进行胁迫,谁料那元贵妃是个脾气烈的,根本不搭理她。又牵扯到皇后患恶疾即将被废,暗里各路神仙过招,这个傻的被人利用了。
既然扯出城阳伯府,那么城阳伯府的人也是要被传来问话的。因景帝所下圣旨中,说了‘各府配合,百无禁忌’此言,城阳伯府很快便被刑部派人看守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出,并把城阳伯夫人传了来。
城阳伯夫人估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虽是面色苍白,倒也不至于形容失色,很快便招了。
不过在她的形容中,她是与锦阳侯夫人相熟。一日见田氏面带愁容,便多嘴问了两句,后知道这其间的事。同时她与靖国公府的萧二夫人相熟,闲聊时不小心说漏了嘴。之后事情流传出来,她就知要糟,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日日恐慌夜不能寐。
城阳伯夫人边诉边哭,责怪自己犯了口舌,嘴不把门,把一府的人都牵连了。并求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左都御史明察秋毫,她没有什么坏心思的,只是犯了妇人都有的毛病。并说如要罚,便罚她一人好了,整个事情经过家里其他人都是不知的。
她这一个多嘴、一个不小心,就把所有事都归咎于自己犯了妇人多嘴的毛病上了。堂上坐的三人心中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估计又牵连上宫里的一位娘娘了。可还有一位当事人未传,只能让人把她带了下去,又派人去了靖国公府。
大半日内连封了两府,虽说只是派人看守了各处大门,不让人进出。可这种状况也是极为罕见的,尤其不光城阳伯府,连靖国公府都牵连进去了。一些关心此事的人更是急得挠耳抓腮,大理寺外的道旁聚集了各府打探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