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帝闭了闭双眼,深吸了一口气,踱步到太后的身旁坐下,“母后,朕不杀景临,不是顾忌什么兄弟情,而是他身上还有朕想要知道的事,母后不该这么急躁。”“你想要知道的哀家可以告诉你,景临压根就不知道褚燕部下的人去了哪里,你别忘了,景临即使与你在怎么作对,他都是皇家的人,褚燕连你都信不过,怎么可能会信得
过他?你还是多花点时间在褚含笑那丫头身上吧,她没准还能知道些什么。”太后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缓慢,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再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您……您拷问过景临?”文成帝看着太后,严肃的问道。太后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文成帝,浑浊的双眼中竟然有着一丝清亮,“皇帝,景临没有了,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把景祭夜除掉,而不是纠结褚家的东西,只要景祭夜那
个杂种活着一天,哀家与你就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你该清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儿臣愚昧了,儿臣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的。”
文成帝恭敬的回答道。
然后就与太后告退了,他这么多年想杀景祭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到了现在,景祭夜却还活的好好的,他感到了挫败。
看着文成帝离开的身影,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宋嬷嬷,你说哀家这么多年做的对吗?”
“娘娘,你所做的都是为了天元,当然是对的,若想天元太平,夜王殿下不能留。”宋嬷嬷也褪去了平常和蔼的表象,眼神十分阴厉,尖着嗓子道。“呵呵……”太后笑出了声,“对啊,哀家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天元,先皇他会原谅哀家的,至于景祭夜,当初哀家既然能留他一命,现在也能杀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太后
她再也没有了往日温和慈祥的模样,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魔鬼,被仇恨与嫉妒蒙蔽双眼的魔鬼。
“皇上,端敏公主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了。”皇帝还未走近御书房,留守在御书房的小公公就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对着文成帝行了一礼,说道。
听到端敏二字,文成帝脑海中就闪过刚刚太后对他说的话,他点了点头,就越过小公公向着御书房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褚含笑正百般无聊的自己与自己对弈,然而她并不懂得什么棋艺,也就自己无聊的时候随便摆着玩。
“奴才见过公主。”听到冯公公的声音,褚含笑才从自己的世界中回神。
“儿臣给父皇请安。”褚含笑随意的扔到自己手中的棋子,笑呵呵的跟文成帝行礼。“免了,你这好长时间都不来看一看朕这个老人家,朕还以为你忘了朕呢。”对于褚含笑,文成帝总是有很大的耐心的,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有些事还是得循序渐
进的好。“父皇说的哪里话,儿臣就是忘了自己都不能忘了父皇啊,儿臣这不是来看父皇了吗?还带了莲子汤,这可是儿臣亲手熬出来的呢。”说着就把自己放在一旁的汤盅端到了文成帝的面前,笑的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