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该赏?
舟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凭什么她褚含笑伤了人,还要赏?这简直就是胡扯。
舟皇后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在她看来皇上看着她的面子都不会把国公府怎么样,但是现在景祭夜的话却让她不好了,“不罚反赏,十七弟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尽管心中怒火千千层,但是皇后也不敢在景祭夜的面前发作。
舟汝邶看了褚含笑与景祭夜一眼,想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关系,但是两人一个懵逼,一个淡定,他真看不出来什么。
褚含笑是很懵逼的,今天的事情她已经做好被罚的准备了,没想到这皇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把罚改为赏了,真真是有着巧舌如簧的好口才。
皇帝瞪了皇后一眼,转而看向景祭夜,“哦?那十七弟觉得舟家三公子该怎么处置?”
“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目无法纪,按照天元的律法来说,哪一条不是重罪,就贬为庶民,发配边疆吧。”
端着茶杯,茶盖轻轻摩擦着茶盏,在一片寂静的大殿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牵动着众人的神经。
“皇上!小弟从小就被母亲宠坏了 性子虽乖张了一些,但是本性不坏,今日的确与两位公主发生了一些误会,但是小弟也已经受到了惩罚,还请皇上从轻处理!”舟汝邶半跪在地上,恭敬道。
“皇上,子不教,父之过,求皇上让老臣代我儿受过。”景祭夜说话的分量实在是重,舟国公现在也不敢肯定文成帝到底是站在景祭夜一方还是他这一方。
“好了,各种原由朕已经知晓,舟家三公子目无王法,确实该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十七弟所言,边疆是个好地方,送出去历练历练也好,舟国公可有异议?”
这皇上也是睁眼说瞎话,边疆是极寒极苦之地,这好地方一说还真没有什么靠谱的,说的是历练,可是送出去的人哪里还有回来的,特别是舟汝南那样的娇贵公子,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
舟国公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哪里不知道文成帝是在忌惮舟家,借着这个机会打压打压,生怕文成帝对自己起疑心,舟国公痛心道:“微臣遵旨。”
“好了,除了端敏都退下吧。”
“是。”
待到众人离开之后,文成帝看了一眼褚含笑,便出口斥道:“你瞧瞧你惹得这是什么事?什么人都敢去招惹,若不是朕护着你,舟家人不把你生吞活剥了不成。端敏,你也不小了,这爱胡闹的脾气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
褚含笑冷笑一声,面上却是表现的异常委屈,抬眸望着文成帝,哽咽道:“舟家人野心勃勃,舟汝南更是仗势欺人,背后有皇后撑腰,若再不敲打敲打,终有一天就会将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
褚含笑能说出这话着实让文成帝大吃一惊,这丫头竟然能够看出他今天是在借这件事来打压舟家,看着她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与戒备。
“你这丫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吗?当心祸从口出。”
褚含笑瘪了瘪嘴,道:“不是有父皇护着我吗?”
“哎。”文成帝叹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冯公公道:“朕记得太后前些日子刚送来一株血色珊瑚,给公主拿去玩,也让她长个记性,下次再这般胡作非为,就不可能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好了,退下吧。”文成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着褚含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