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一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城市,连马路上的车水马龙都是慢悠悠的,没有穿梭忙碌得从不驻足的人群,也没有那一排排的高楼大厦,仿佛连空气都是轻的。
花君盘下了一家不大的咖啡厅连着后厨一起不到五十个平,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正好对着河岸。
整日经营不善的咖啡厅一天也没几个顾客上门,所以温木兮基本上都是披着一块棕色羊绒毯子,缩卷着的腿倚窝在落地窗的沙发角落里,犯春困的打着哈欠。
揉了揉犯困溢出来的眼泪花,看着那正忙着将落地窗周围摆满的鲜花换掉的人,温木兮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爷,咱昨天的营业额还没这堆花的半价贵呢。”
花君倒半点也不介意的摆弄着那堆色泽各异的鲜花,正蓝色的眼眸看着花的时候温柔得像是在看爱慕已久的恋人。
将手里的风信子按色泽的放进花瓶的左侧,才笑着应道:“没办法,鲜花跟美人少了哪样都是不完美的。”
听着这种耳熟能详的言辞,温木兮当即眼皮一番的就送了花君一记白眼。
因为——他嘴里的这美人指的是他自己。
“花木木,瞧,好不好看?”花君一边叫着她,一边将刚插好的一瓶花递送到她跟前。
“这中二病似的名字掀不过去了是吧?”温木兮接过花瓶,一边扶额的抱怨,一边将花瓶放在面前的圆茶几上。
“姓花不是挺好的吗?木木也正好符合你,呆头呆脑的朽木,跟你多般配。”花君笑面如花。
“花君!”
日常第N次被人身攻击的温木兮险些跳起来摔桌,还能不能好过日子了?!
那始作俑者浑然将温木兮的咆哮声当做一种天籁,一边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一边收拾着地上的残花落叶,连脸上的笑容都深了许多。
有花君在,哪怕是在无趣的日子,他都能搞出些事来,让日子变得生动起来。
她其实心里也清楚,花君天天想着各种法子来捉弄她,无非也是怕她太无聊而去想起一些过去在B市的事。
母亲的葬礼,弟弟的怨恨,以及来自沈璧寒的报复……
那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所以在整容后生不如死的那段恢复期时,温木兮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整理起来一并打包的扔进心脏某个生灰的角落。
甚至连楚好都没联系,可以说除了心里还记得自己是叫温木兮这个名字之外,与过往有关的一切都被她丢了,连同她过去的那张青涩稚嫩有些娃娃脸的样貌一起。
……
这是温木兮到G市的第六个月,不知不觉间初夏已经悄然来临,街上偶尔还会看见已经迫不及待的穿着吊带短裙的少女。
花君一整天也没出现在店里,温木兮这种被他列为厨房违禁品跟重度危险品的生物早就被花君贴着纸明文禁止她到后厨添乱,所以温木兮只能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候了一天也不见花君回来,到晚上温木兮这才锁了店门,准备步行回去。
从咖啡厅到住处步行不过十分钟的距离,也不知道花君晚上会不会回去,温木兮索性就近的在楼下买了晚餐,一晃一晃的拎着回家。
打开家门入眼一抹黑。
温木兮一边用脚脱着鞋,一边准备摸索开关的时候,屋子的瞪突然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灯火通明晃得刚适应黑暗的温木兮一时间有些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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