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高悬,大公无私,小的心悦诚服。”
他这话一出来,当即就有人骂了:“呸,不要脸证明是你们蝇营狗苟,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这话也不知是谁说的,可那声音颇大,整个公堂都能听得到。刘大人一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就像是脸上抹了锅底的灰,变得黑乎乎一片,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肯定是动怒了。
可即便动怒,这么多人在,也一定有不怕他的,“刚才大家不都瞧见了那只包裹吗?我看多半是又是谁给刘大人送来的辛苦费吧?”
“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刘大人一口气憋在胸口,惊堂木重重地拍下,他在周围的捕快生了个眼色。捕快们顿时明白过来,当即分散过去,在人群中找那些说话的人。
可惜他们眼神再好,也没法在这么多人中看到张嘴的几个人。又或者是张嘴的人太多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那话是谁说的。
在刘大人动手抓人时,那些围观的人本来还有些害怕,可眼看着那些捕快一个个呆愣愣的,连人都抓不出来,他们便又大起胆子来了。
从林海等人聚众闹事,一直说到刘大人这么多年来官商勾结……林海的事倒是好说,可刘大人的那些事若放在平日里,他们肯定是什么也不敢说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俗话说法不责众,他们这里这么多人,刘大人又哪里能看得出来是谁说了什么话呢?
“简直胡闹!”刘大人气得不行,他在这城中当官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这些刁民,果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一旁的师爷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是,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再一想到方才王家送过来的,那沉甸甸的包裹,他心一横,上前一步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府衙重地,明镜高悬。刘大人身为此地父母官,定然不会误判,今日事证据俱在,事实胜于雄辩。云氏虽然可怜,但到底是因为店中出事,此责她无法避免。在这,大人已从轻发落,此案当可了结。”
师爷这话也说得颇为严重,一边说着是云记食肆有错在先,一边又说着刘大人法外开恩。字里行间皆透露着对云记食肆的宽松大量。
眼镜的事情越来越不好收拾,周围的人也一个个悄悄闭上了嘴巴。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刘大人毕竟是一方父母官,若是日后他们哪个亲朋好友犯了事,见了官府,指不定得拜托这刘大人呢。
世事无常,总有些蝇营狗苟,裙带关系,他们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并非是什么圣人。他们当然也会害怕有权有势的官府,所以即便今日之事让他们愤怒,云记食肆的几个人也让他们心生怜悯,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到底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最后师爷又说了几句安抚众人的话,林海等人也在一边大喊冤枉,并说着,“青天在世”之类的话。
如此一来,刘大人的判决更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