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如的眼睛一亮。原来慕梨潇是在为她铺路。虽然看起来牵强了一些,但至少给了她一个能够光明正大活下去的机会。
只是……慕梨潇之前的帮助,她都还欠着。现在她又出手帮忙,沈月如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报答。
不过她也知道,慕梨潇从来都没有期望过她能报答什么。她现在对沈月如还有当初的那种同情。
有心上人却被选入宫中,千辛万苦回来却只能屈辱地被锁在柴房里,生不如死。而现在她总算是得到了机会。如果说慕梨潇真的想要她的报答的话。
那么,就像她说的那样。比所有她恨的人都过得好。
“可是真的会有人相信?你还是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一次才行吧?”要不然她还是会被笑话的吧?就算她再有钱又如何?
“没关系。萧离会死得很惨,然后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你的。你真的觉得我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慕梨潇笑起来,“娘子,我当然是什么都考虑周到了。”
是啊,慕梨潇怎么会做有头无尾的事情呢?只是这个理由……听起来不是那么舒服。
“到时候你绝对会是月河镇最炙手可热的女人。”慕梨潇却还在一边开着玩笑,“我想……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沈月如也知道慕梨潇说的是什么,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其实,我之前和你说我不怪他,是假的。”她突然流下眼泪,“我原本以为,他知道我在沈家受苦,起码会关心一下我,但是……”
那难道不是一种苛求?一面说着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心里还是会期待着对方有哪怕一点点的眷顾。
人心凉薄她可是从小就深有体会的,作为庶女,就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可以毫不顾忌地欺负她。她曾经以为遇见他是上天的恩赐,可还没够和他在一起,就恒生这么多变故。
如今再看,慕梨潇才算是一种恩赐吧。如果不是她,沈月如早就已经在宫中郁郁寡欢而终,或者困死在那柴房里了。
她不但出手相救,更是连之后的路都为她想好了。
爱或者恨都会让人难过。慕梨潇轻叹一声,“就算他来找你,沈家人也不会告诉他的。而且,就算知道了你的境况,他也没有能力救你。”慕梨潇已经打听过了,沈月如的心上人,是个不得志的书生,没有什么本事。
“你说得对。”沈月如也稍微释怀了一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我已经是你的夫人,要是还和他有什么牵扯,岂不是会让你脸上无光?”
慕梨潇哈哈一笑,“你记得就好。明日就是婚宴了,我已经命人做好了嫁衣,到时候我亲自为你上妆,让这月河镇的人看看,什么叫做真美人。”
“难道不应该有盖头?”沈月如听她这么说,有些不解。
“自然是有盖头,可以不小心掉了嘛,多简单。那一瞬间的惊艳,可是十分难得的事情。”慕梨潇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有多大的排场,可沈月如似乎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在我面前可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慕梨潇告诉她。
“我……不想拜沈家的人。”沈月如开口,目光灼灼,“他们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以后都休想让我再对他们低头!”
“这还不是简单的事情?我们只拜天地,不拜父母不就好了?”慕梨潇可以理解沈月如的心情,她的生母已经去世很久了,不然她在沈家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我就是想让月河镇的人都知道,我萧离有多宠我的夫人。”
半里红妆,折腾到半夜才铺好。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慕梨潇只能亲自上阵以降低成本。十里红妆虽然能显出排场,但费时费力费钱,她觉得有半里就足够了。怎么说都是二百五十米,挺长的一段路了。她只是想让这里的人都见识到沈月如的美,那就足够了。
按理说,新娘应该回到娘家,她在去接的。不过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让沈月如留在了萧府。
她一大早就哈欠连天地为沈月如上妆,为她穿好嫁衣,再看那镜中的人,微微一笑。“这还不让那些男人掉魂?”
沈月如亦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妩媚张扬的模样,抿唇轻笑,眉眼间都是勾魂夺魄的妩媚神色。她暗暗一惊。
原来她也可以有这种摄人心魄的美。她原来从没想过。庶出的女儿,哪里还敢往脸上涂抹什么脂粉,完全都是讨打。若是以前被他们看到这张脸,必然难逃一顿毒打,而如今,她什么都不怕了。
沈月如站起身,接过慕梨潇手上的盖头,盖头是纱织的,质地轻薄,一阵风就可以轻易吹掉了。
轿子已经在门口等着,然而慕梨潇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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