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狭长、静谧,转角的电梯发出细微的升降声,拨乱人的耳弦。
微黄的灯光披在门口两人身上,蒙着一层不可言说的暧昧之色。
孟娴静还是白天的着装,外套没脱,扶着墙身子前后微晃。
她昂头看秦屹,问:“你以前不让我喝酒的,今天怎么不拦?”
秦屹眸色很淡,“就为这来找我?”
“为什么不拦?”她提高音调。
在一起时,他曾经跟她说过:老子的女人不能喝酒。
这句话,让她空寂许久的心被填满,被温暖,能被一个男人宠着,霸占着,其实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曾几何时,她在闺蜜间被艳羡,有个比自己小的男友,长得帅气,身材还好,事业上也能帮衬着,两人珠联璧合,很是风光。
而且,秦屹很可靠,没混乱的私生活,对她体贴还关爱。他在她人生中扮演着众多的角色,亦师亦友亦知己,让孟娴静体会到做小女人的滋味。
可眼前的他变了,冷漠、冷淡,充满距离感。
眼瞅着秦屹欲关门,孟娴静抬手撑住。
两人对视,她一身酒气,秦屹皱着眉,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她却回:“我有事找你商量。”
说完就要往里走,被秦屹拦住,他一手扶住门,另一只手撑在墙上,垂眸看靠近的人,“有事明天再说。”
孟娴静看着秦屹,曾经宠她爱她的男人,突然就陌生了,说她心有不甘也好,贪婪滥情也罢,总之,她受不了被秦屹这么冷着她。
“……”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
秦屹眉心一蹙,“你喝多了,快回去。”
人的感情线很脆弱敏感,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都会在酒精作用下变得胆大而妄为。
她放下骄傲和端庄,“我是喝多了,你不知道为谁?”
“……”秦屹往旁边看眼,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孟总,”
“你以前不这么叫我的。”
秦屹低头,舌尖从腮上刷过,“你也说是以前了,现在不同了。”
一句话,怼得她无言以对。
“不行,”孟娴静声音带着哭腔,往前一步,抱住秦屹,他赶紧解开身上的手,把人往外推,“静姐,你醉了。”不等秦屹说完,孟娴静捂着嘴要吐,推开秦屹就往里冲,跑进卫生间后就听到一阵阵呕吐声。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与菜的浊气。
秦屹站在门口,手卡在腰上,昂起头闭了闭眼,骂了句:“艹!”狠甩上门后,转身往卫生间走,“李悦你个犊子玩意!”
看着地砖上的呕吐物,再看蹲在马桶旁的孟娴静,他转身倒杯水回来,扯下手纸递给她,“哎,先擦擦,再漱口。”
“呕……呕……咳咳咳……”
孟娴静吐得昏天黑地,眼泪直流,接过秦屹手里的纸,擦了擦,视线中的水杯映着他和她的倒影,接过灌下一大口吐掉。
头晕晕乎乎的,人也好像没了约束意识,看着搭在膝盖上的手,孟娴静伸手去拉,被秦屹挥开,“吐完就走吧。”
人没防备,孟娴静一下跌坐在地,不知是真疼还是矫情,她竟哭了。
在充满污浊味道的空间里,此情此景,秦屹只想骂祖宗。
“哭什么!”秦屹语气不太好,孟娴静低着头,长发遮着半张脸,委屈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
有两种人,秦屹不会理会,一是不冷静的,二是喝醉的。
眼前的人,眸光里写满心思,从他开门的那刻,便伺机而动,找到合适的时机便会放出蠢蠢欲动的灵魂。
“这里脏,你出去我收拾下。”秦屹说完,扯过手纸蹲下身擦。
她静了会儿,气味的确不太好,孟娴静被熏得又想吐了,扶着洗手台站起,往外走。
到门口,她一回头,秦屹将一团包着呕吐物的手纸扔进纸篓里。
她收回眼,说:“对不起。”
背对他的人回,“没事。”
孟娴静来到床尾,上面是他脱下的衣服,弯腰用手轻轻抚摸他的毛衫,绒绒的,手感很好,拿起来放在鼻息前一闻,满是熟悉的味道,深刻而难忘,勾起她许多个激情的回忆。
“阿屹,”
“嗯?”
“你还恨我吗?”有些话难以启齿,但她想要个答案,“当初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应该的。”
秦屹手一顿,满脸的烦躁,她现在不清醒,而且时间也晚了,不适合谈这些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题。
他没什么起伏的回:“早就不了。”
她抱着衣服,醉熏的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问:“你原谅我了?”
“……”
无声几秒,她心里的希望被下句话幻化成泡影。
秦屹说:“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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