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乎极力想要抓住其中的破绽。以他的能力,想要完成这一点,倒也不算困难。
“我相信,柯墨白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柯墨白三个字,再一次触及了砚黑脆弱的神经,听罢,她当即开口反驳道:“现在这幅样子?怎么了,这幅模样有什么不对么?”
“问题大了去了!”唐衍没有给砚黑喘息的机会,紧跟着继续训斥道:“你觉得在旧教堂的时候,柯墨白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关于柯文举的真相?你觉得他前往华源市执行“秘密”任何的时候,为什么一声不吭,连声招呼都没有和你打过?”
“为。。。为什么?”刹那间,砚黑的精神状况再度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着,连同开口说话,都显得有些哆嗦了。
就单是坐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了全身。房间外面的警员更是紧张的不行,似乎准备着随时冲进屋子里,以制服下失控的砚黑。
不过,唐衍现在倒显得无比的淡定,似乎是吃准了自己能搞定砚黑一般:“因为,从始至终,柯墨白都想要保护你啊!她只想让你逃脱枷锁,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你现在这种状况,真的能让柯墨白高兴吗?”
“我。。。我?。。。。我,好像,真的做错了!”
不得不说,在审讯以及心理学方面,唐衍确实是我所见的人之中,为数不多的佼佼者。
虽然他完全不认识柯墨白,也不了解所谓的教化场计划。
可仅仅凭借几句话,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便完全攻破了砚黑的防线,继而将局面的控制权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
此刻,我再次庆幸唐衍是和我处在同一战线上。如果像他这样的家伙是作为我的敌人,那么我的麻烦,就真是大了去的。
唐衍话音刚落,眼前的砚黑,却突然双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他哭的是那么的悲怆,又是那么的释放,就好像是积攒了十多年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全都决堤了一般。
连环杀手,人格分裂,悲惨的童年经历,缺乏同理心。在退去了这些名词之后,此刻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砚黑,竟然像是个失去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
说实话,我有些羡慕他,在做错事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放声大哭。而我,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权利了。
眼泪是一种解药,能够医治人内心的伤痛。
等到砚黑重新平复下了心绪,我和唐衍这才继续审讯。
“所以,之前四个被剥皮的死者,以及山鹰还有吴组长,都是你杀害的?”
“对,他们全都是我杀的!”砚黑轻轻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在确认了关于案件更多的细节,以及提取了砚黑的DNA样本之后,剥皮案便算是彻底结案了。
只是,随着审讯的深入下去,我才逐渐明白过来,剥皮案只是整个黑幕的冰山一角。
在这宗残忍的连环杀人案背后,还有着更为可怖的真相,在等待着我们。
随着砚黑将剥皮案的细节交代完全,案情也逐渐变得乐观起来。再之后,路远的冤屈应该也能够清洗干净了,我们接下来只需要将案件的重心放回砚黑口中多次提及的“那个”家伙身上便可。
得到了唐衍的默许之后,我便继续开口,进一步的询问关于案件的细节。
“当初,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去警局绑走那个老头!”
“哪个老头?”
“在教堂里被你打伤的那一个!”
“哦,是他啊!”听罢,砚黑故作惊讶的咂了咂嘴,随即继续道:“那个老头发现了关于我的秘密,而且我知道他和你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能绑走了那个老头子,也就不愁接下来抓不到你了!”
听了砚黑的话,只感觉心里咯噔一声,随即连忙继续询问道:“你不可能知道我和老严之间的关系,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是的,关于你的一切事情,以及警方所采取的所有行动,都是有人提前告诉给我的!”
情况果然如同我之前推理的一般,单凭砚黑一个人,不可能几次三番的躲开警方的视线,完成行动。
一定有着某个混蛋在暗地里给他透露,而且这个人,就呆在我们的身边。
“是什么人提前告诉给你这些信息的?”
砚黑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开口道:“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通信,都是通过电话的形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