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缄其口,只是一再声称要先和我见上一面,随后才会吐露出关于凶杀案的细节。
不仅是在京安港市,剥皮案在全省范围内,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吴组长的遇害,省厅那边一直高度重视着这起案子。迫切希望能够早日结案,还死者一个公道。所以在砚黑提出来这个要求之后,市局的人没有犹豫,就直接派人联系到了我。
出于对整个形势的考虑,见面的地点就设在了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届时,病房中将会提前布置下监控以及录音设备。若是有必要,我和砚黑的谈话内容将会作为呈堂证供,用于之后起诉这个剥皮狂魔。
只是,出于我个人的意愿,却打心里不希望谈话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进行。毕竟,我想从砚黑嘴里知道的东西,可远远不止剥皮案这么就简单。
准备完毕之后,在唐衍的陪同之下,我便穿上了防护服,缓缓走进了特护病房之中。
砚黑躺在病床的一角,一脸茫然的望着窗外。
许久不见,这家伙脸上的变化倒是不小。
惨白的面容,黑直的长发,加上一对带有故事的深眸,若是在此之前,我绝不会将有着这样外表的家伙,当成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对待。
可是,在经过了旧教堂的事情之后,我也已经深刻了解到了面前这个家伙的恐怖之处。就算外面有警察高度戒备,可是和他呆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却难免还是会感到紧张。
眼看着我和老严进来了,砚黑只是木讷的转过头,缓缓的道了一句“你好!”
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处于哪个人格的控制之中。不过总体看来,倒还算冷静。
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东西。
太多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加之事情接二连三的失去控制,渐渐变的根本无法挽回。
事已至此,我已经不奢望得到太多东西,眼下,我只是单纯的希望关于砚黑的审讯,能够进行的顺利把。
和唐衍交流了一下眼神,半晌,还是由我对着面前的砚黑,率先开口道:“好久不见,身体恢复的可还行?”
砚黑别有意味的看了眼边上的唐衍:“托你的福,只是在后背留下了一个伤疤,其他的一切倒还凑合!”
“能活着就还不错了,要知道,当初在教堂里,你可是卯足了劲把我朝死里整啊!”
“是啊,差一点,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在这里谈话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由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说吧,为什么想要见我?”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你了,想见见你!”砚黑见状,突然冲我眨了眨眼睛,略具深意的开口道:“再这之前,还从没有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对待我。”
看着她风情万种的样子,再想起当初在地下酒吧,“山鸡”和我说的事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唐衍似乎觉察到了我的尴尬之处,连忙开口替我圆场:“那天晚上,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人去旧教堂找你的!”
砚黑前后思考了一阵,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废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把高飞引来教堂这里。既然是以这个目的作为前提,那我自然会提前做好准备了,天知道他是自己一个人过来,还是带着一票警察一起过来的!”
“你就不怕其他人误闯进教堂里,不小心触发了那些陷阱?”
“怎么可能,能一路追查到那个鬼地方的,只可能是你们这些警察。”说话间,砚黑有别具意味的看了我一眼:“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赶来教堂这里见我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能这么确定事情会按照你预计的方向发展!”砚黑所说的话语,看似编造的天衣无缝,实则却有着一个巨大的漏洞。
不等她给出反应,我便直接开口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家伙”告诉给你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