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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瞬间,我没有选择贸然进入屋内,而是在外面稍微停顿了一阵子。
正是这几秒钟的停顿,救了我一命。
如同当时在医院的太平间一般,礼拜室半掩着的房门后面,早已经被人提前布置下了陷阱。推开房门的刹那,只听得一声巨响,随即一面钢板,硬生生的砸到了面前的地板上。
粗略估计,那面钢板的重量至少在100kg左右,而且朝下的那一面满是利刺。若是被这东西迎面砸中,我恐怕早已经脑浆迸裂,继而直接变成一具尸体了。
不出意料,在门把手后面系着一根铁丝,而那根铁丝正是启动整个机关的关键所在。开门的推力,直接使得铁丝从把手上脱落,以此触动了机关的启动。
先是汽油,再是毒液,现在又是钢板,就在我纠结这处教堂内,究竟还有着多少死亡陷阱之时,礼拜室内部的景象,却不免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礼拜室中央的座椅上,赫然靠着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
难道说,那个混蛋在我们赶到之前,就率先动手,弄死了老严?
刹那间,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不止。我花了很长的时间,重新冷静下来,在确认礼拜室内没有其他危险之后,这才穿过了面前的钢板,朝着那具尸体缓缓走了过去。
钢板险些将三层地面完全砸穿,加上这间教堂本就年久失修,地板随时有崩溃的可能,我必须得十分小心,才能勉强绕过去,抵达那具尸体边上。
整个礼拜室内,充斥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可却只是腐败的气味罢了,并没有什么血腥味,等到我费劲全力,终于接近到那具尸体边上时,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同样是被剥去了皮囊,可眼前的那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大部分区域都呈现出白骨化的迹象,部分区域还出现了化学腐蚀的痕迹。总得来说,无论从哪个方向来推断,面前的这具尸体都不可能是老严的。
我推测,凶手在杀了死者之后,曾经朝尸体上泼洒了少量的生石灰,企图销毁尸体。然后,因为泼洒石灰的量并不足,加上并没有合适的地点可以完全掩埋尸体,所以根本没办法完全将尸体处理干净。
或许正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才促使凶手放弃了这一念头,转而把尸体搬到了这间礼拜室里面。
因为礼拜室中较为干燥,加上事先泼洒的生石灰,正好起到了防腐的效果,错金错处,使得这具尸体得以完好的保存了下来。我粗略推算,面前这个家伙,应该也是七年前剥皮案的受害者,而且极有可能是整起案件的第一名死者!
同样是后脖颈一刀,完整的剥下了皮囊。只是,与之前那些直接被勒死的家伙截然不同,我面前那具尸体,在颅骨的上方赫然出现了一处可怖的凹槽。
那种伤口凹曲的程度,绝非是生石灰腐蚀能够遗留下来的。我估计死者的脑袋在生前受到重物的强烈撞击,才会在颅骨上留下这样恐怖的凹槽。
令人震惊的是,凶手在剥下他的皮囊之后,居然直接披到了面前那尊一米左右的耶稣的雕像上面。因为隔了很长时间,整个皮囊已经被各种生物都吞食都差不多,现在仅剩下薄薄的一层,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完全消失不见。
看起来,我们真的是来对了地方,我敢肯定,这间旧教堂一定藏着某些重大的秘密,而面前这具尸体,应该就是关键所在!
这具尸体的主人是谁,他又是为什么会被杀的?此人与砚黑之间有何关系?
我顺着在礼拜室里找了一圈,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件染满血迹的牧师服装,而在那件破败的牧师服内,则是找到了一个男性的相关信息,如果不出意外,衣服里装着的身份证件,应该就是属于我面前这个死者的。
死者名叫柯文举,男性,生于1969年,其身份,则是这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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