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岳看着封希瑞离开的背影,说道:“混蛋。”
我看着离开的车子,心里抽痛,在我心里,封希瑞的形象是高大的。
他捐钱给孩子们盖教学楼,他可以对我好,他也只有在面对工作的时候才那么果决,可是
我没想到,面对血亲,他还能处理的这么绝情。
贺岳大概是彻底的失望了,说道:“苏小姐,我该做的也做了,我该回去了,我妈这辈子有
我和我爸,也够了。”
说完,他也开车离开了车里。
我站在原地很久之后,才开车离开了这里,我并没有回到封家,而是给贺岳打了个电话,
去了市医院,去看华姨。
洁白的病房里是清冷的,华姨皮包骨的躺在病床上,那么的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带走
她。
她的眼睛没有完全睁开,带着氧气罩,虚弱的让人分不清她现在是否是清醒着的。
贺岳表情伤心,又悲痛,他说:“她现在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了,身上的器官都在衰竭,还留
着一口气,还在挣扎着,就是为了等封希瑞。”
我一边听着贺岳的话,一边看着华姨,她现在只能靠着氧气罩呼吸,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我走上前去,轻声唤道:“华姨,我是雨馨,我来看你了。”
我说完,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我皱了皱眉,再次重复:“华姨,我是雨馨,我来看你了,你
能听到我的话吗?”
可不管我怎么说,说什么,她都没什么反应,半睁着的眸子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呼吸有些
困难,唇微微颤抖着。
我回过头,看向贺岳,对他说:“华姨是不是有痰,她不舒服,叫护士过来处理一下。”
“没用的。”贺岳摇着头,“我妈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其实就是为了等封希瑞过来。”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办法?”我看着华姨,其实我心里有数,只是我还不甘心……
我知道,华姨是靠着意识撑着,她现在可能对外界有感知,只是她现在已经做不出什么反
应了。
“我妈被这个病折磨了太久了,她以前就经常念叨,她不想受罪,所以如果她病入膏肓,就
让她没有痛苦的走,不要挽留她,可是……你看看,她眼下都这样了,还留着一口气,我知道她
在想什么,我知道。”贺岳嗓音紧绷,若不是这样,他可能都哽咽了。
华姨说过,她了解贺岳,虽然是继母,但是贺岳是华姨带大的,他们的关系好到超越了一
切。
尽管贺岳在隐忍着,可我还是看到他眼眶发红了。
封希瑞是不会来的,他向来不会轻易去相信别人的话,他喜欢做的是求证,而且就算他知
道真相,凭他在商界的手段,如此狠绝,他不一定会认亲的。
一个扛起封家的人,他必定要狠绝。
况且,就算是封希瑞来了,以华姨现在的情况,也未必能看他一眼。
我咬牙,直接拿出手机给封希瑞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他的秘书,说他正在商谈一个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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