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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很快到了地方,这里似乎是靠近西北的小城镇,风沙很大,挂的人脸生疼,我们的车一直开进沙漠区域。
车队保持着队形,外面风沙极大,一望无际的沙丘,我都开始怀疑这地方,到底凭着什么找路线呢。
可还没等想清楚,就看到一处类似沙漠帐篷的地方,坐落着大大小小竟然很多帐篷,旁边竟然还有骆驼。
有人看到先跑过来,赶紧招呼着人拿着枪围住,看到是独龙马通行,而我们没有下车,而是看着小弟将帐篷里的一些小孩子拉上两卡车,然后没一会,车队就带上卡车,一直开去了市区。
在交通运输站不远处停下来,让震惊的是,那些小孩子再次下车的时候,已经被人换上了统一的崭新的校服。
这些孩子都有点迷迷糊糊像是没睡醒,有些呆呆的,紧接着就出来几个打扮像老师护工的人陆续疏导着上了长途大巴车。
看着打着小旗子的老师领着孩子们上车,还有人频频侧目,这县城里的客车站,检查并不严格,有人好奇的问领队,“这些孩子都干什么去啊?”
领队笑着回答,“去夏令营呢。”
我在车里看着全过程,胆战心惊。
人就这样运走了?还是走的正规途径,不过话谁会想到犯罪分子就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就在大众的视野里把人带走了?
“看没看到,我想弄死你同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最好别有太多心思。”
可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关心这个女人的争风吃醋。
而是手脚发凉。
紧接着,车子又开往下一处。
都是这样运输人的地方。中午也没有回寨子,在一处饭馆停下来吃饭,因为都是极小的西北县城,都是街边的小饭铺子,我们这行人坐进一家店铺,叫了当地菜,因为风沙极大,菜里都好像能嚼出沙子。
我趁着这功夫终于坐回了平哥身边,他一只手夹菜,和独龙谭说着话,另一只手却是在膝盖上手指点着轻轻敲着。
我在下面攥着那只不断敲着的手指,在书上看过,有些人紧张手就会有着本能的动作,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在我头上揉了揉。
往街边看看,对面是一些地摊,这条街虽然落后但是很热闹,有摆地摊卖些当地饰品的,也有一些小吃。
平哥给了另一桌阿元一个眼色,“去给我买包烟。”
阿元放下筷子起身,却被独龙叫住,笑道,“平哥你的人都都是客人,怎么好劳烦?”
说着给了自己小弟一个眼色,那小弟就过去买了烟回来。
平哥笑着点了一支。
我切实也早就看出来了,虽然说是陪同参观,可是一上午看的死死地,没有给我们任何接触当地人或者外面的机会。
从寨子里到现在,独龙都呼呼啦啦带了人围着平哥他们几个。
整个个下午也是继续参观单调的几个运送点,但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都麻木了,没想到独龙的势力竟然这么大。
中间停车喝茶了两次,平哥抽完盒里最后一支烟,把烟盒悄悄塞进我手里,假装暧昧的,“帮我个忙,把烟盒想办法扔出去。我被独龙的盯的太紧了。”
我张嘴想问,他却给了我个眼神。
心一颤,冲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之前小弟扔东西,都被人捡了收起来,不得不说独龙这人太严谨了。
又上了车,连绿蝎子都觉无聊在车里昏昏欲睡,我伸手摸上别再后腰的烟盒,心里有些抖,查看着车里没人注意我,拿出来,真的只是个烟盒,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卷着的烟纸似乎塞了个嚼过的口香糖。
刚才平哥眼神很郑重,我总有种预感,这个烟盒可能很关键。
突然摇开车窗,外民风沙极大,忽的一下,冲进来的风沙,把绿蝎子都惊醒了,她看着我,瞪着眼睛,“你有病吧,赶紧关上。”
咒骂着,烟盒被我攥在手心里,那只手扒着窗户边,“我没见过这西北的天气。”
我笑的灿烂一脸,那样子似乎把绿蝎子都弄愣了,“你神经病啊。”说着手就招呼过来,我用力一挡,仓惶抓住绿蝎子戴的一条丝巾。
像是被她一推顺势一往后,那丝巾竟然就从我手上松开了,顺着风飘出车窗而我靠近车窗那只手,趁着丝巾的幅度直接一松。
绿蝎子瞪着眼睛看自己的丝巾没了,气急败坏的,“你个小贱蹄子,成心是吗?当我是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