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一户人家,好像就住着我说的这么一个老头子。但是那户人家很怪,平常很少见人进出,也不跟村里的人来往。而且,那屋子后边还立着一块大石碑,从远处看,整栋屋子就跟个坟似的。所以村里人背地里都叫那栋屋子死人坟。
妇女说,她也是去年刚嫁过来的时候,见过住在那里的老头一次,具体样子没看清,身形却和我说的差不多。
屋子后边立石碑……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老陈干的就是刻碑的活,那十有八九是他家了。不和村里人来往,倒是符合他的性格。只是,在屋子后边立石碑,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徐哥,前边没路了!”大双指着前边说。
我已经踩下了刹车,看着前边直嘬牙花子。
路到头,前边是条河,河面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中间却只剩一条半拉垮的水泥桥茬子,车是无论如何都开不过去了。
旁边的老头子似乎刚才又眯着了,这会儿被动静惊醒,朝前看了看说:
“呀,这桥咋让冲塌了呢?”
我也懒得多说,直接问:“大爷,还有别的路过去吗?”
老头说:“有,靠我家那边还有个老桥呢,过人行,车开不过去。”
我和大双对视一眼,都抓瞎了。早知道这样,先在县里找家旅馆住一晚了。
老头子又朝外看了看,说:
“桥没了,你们车肯定过不去。这雨一时半会的停不了,要不你们先上我家凑合一宿,天亮雨停了再走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朝一条分叉的土路上指了指:“我家在河这沿,走过去也就两根烟的工夫。”
事到如今,不按他说的办也不行了,我可不想跟死尸在一个车上睡一晚。
见那妇女也没主意,我就让大双从后边拿雨伞。
下车的时候妇女指着老陈问了一句:“他不跟着去啊?”
我没好气的说:“他留在车上看车!”
跟着老头子沿着泥泞的小路,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到前边有两间屋子。
“你们住西屋吧。”老头子也不怎么招呼我们,在屋檐下掸了掸雨就进了东屋。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这老头子从下了车以后,就像是在忌讳着什么似的。
推开西屋的门,找着拉线拉亮灯,就见屋里靠墙有两张木板床。
我回头对那妇女说:反正天也快亮了,要是相信我们,就凑合着歇一阵得了。
妇女点点头。
大双忽然拉住我,说:“徐哥,你先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我冲屋里的妇女点了点头,跟着他来到外边屋檐底下。
大双朝西屋看了一眼,刚要说什么,突然,东屋的门一开,那个老头子三两步跑过来,连拉带拽的就把我们拉进了屋里。
老头子探头往外看了看,关上门,插了门栓,不等我们开口,就猛地回过身,压低了声音说:
“你们真不该拉那个女的,你们是好心,她却是想害你们的命!”
“是吗?”看着他压低的帽檐,我再次提高了警惕。
谁料老头拍着大腿说:“知道你们为啥会撞上阎王坎不?因为车上拉了死人!那女的怀里抱的是个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