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这时,司马楠那半边脸的‘窟窿’里,已经有黑色的血珠渗了出来。
‘鬼脸’抓住她的手,回过头急着问我:
“徐祸……徐大师,我表姐这是怎么了?她的脸为什么会这样?”
不等我开口,司马楠忽然指着我声音尖利的说道:
“是你!是你在搞鬼!那个女人打了我一下,我就这样了……那女鬼是你招来的!”
我本来还想上前看看状况,闻言停住了脚步,冷冷的说:
“随便你怎么想吧,你可以去局里告我,可以报警抓我,前提是你能过得了今天晚上再说。”
说完,便不再理她,转过身,走到女鬼留下的那滩东西前。
看着掉在烂肉堆里的竹刀,我又忍不住疑惑起来。
那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但竹刀伤不了它,还能拿竹刀刺我。
我随手往脖子里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血。
好在我躲得及时,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被竹子挑破皮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徐祸,徐主任……徐大师!我错了,我受不了了,你帮帮我,救救我吧!我快要痒死了!”
司马楠终于忍受不住,哭着哀求道。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左右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朝着走廊的另一侧走去。
“大师,你帮帮我表姐吧,是我们不对,我们道歉,对不起……你救救她吧,这样下去她会死的。”鬼脸拉着司马楠追上来急着说道。
见我不说话,司马楠哭道:
“你要钱我给你,双倍……十倍……再多我都给你,求你帮帮我吧。”
我本来想说你给一百倍我也不会帮你,可回过头看了看她的脸,还是把这不负责的话咽了回去。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帮不了你。你也看到了,我和你们一样,也被困在这里。我不知道你招惹了什么,怎么帮你?”
‘鬼脸’疑惑的看着我,小心的问:
“我姐变成这样,真的……真的不是你弄的?”
我冷笑一声,把手伸到后颈又摸了一把,把手上的血给他看,“你们把我骗来,是想出我的洋相,我是来救人的,呵呵……我特么才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个。”
“那你帮帮我姐吧,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说了,我帮不了……”
看着司马楠可怖的样子和痛苦的表情,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打开背包看了看,不禁苦笑。
我现在不接‘生意’,身上常备的符箓也有限。
这几天前后给了四个非主流六张,又给了司马楠一张,已经没有能够镇邪的符箓了。
否则的话,也不会把那女鬼从楼上背下来。
而且今天中午替黄海林他们制作纸人替身的时候,朱砂也已经用完了,就算想要现画符箓也做不到。
我拉上包,朝两人摇了摇头,“我没有符了,朱砂也没有了。”
我看了司马楠一眼,说:
“你一定没把我给你的符戴在身上,否则你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符……符在二楼,在我包里!”司马楠声音发颤道,看样子那半边脸实在是痒的不行了。
说实话,我看着都觉得痒,那些坑一个挨着一个,每一个里面都渗着血珠子,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得活活吓死。
我朝原先楼梯的位置看了一眼,苦笑道:
“楼梯都没了,又出不去,怎么上二楼。”
“搭电梯!”鬼脸忽然说道。
“电梯?”
‘鬼脸’点点头,“嗯,前边走到头,有一部电梯,以前是用来往上运器材的。”
“你也是电视台的人?”我有些好奇,看年纪他应该是个学生才对。
‘鬼脸’摇头,“不是,不过我以前假期来这里做过兼职,专门替台里搬运器材和办公用品。”
“这里真是电视台?”听他说,我才想起来问。
‘鬼脸’讷讷的说:
“这里是电视台没错,不过上个月已经搬到新盖的电视广播大楼里去了。表姐说……说你骗小孩子的钱,所以就想借这里揭穿你……”
“呵呵,怪不得呢。”我又看了司马楠一眼,没再说什么。
落井下石从来都不是我的作风。
“电梯一定在,电梯一定在……”
‘鬼脸’一边往前走一边不住的念叨。
三人沿着走廊走到底,竟然真的见到一部电梯。
‘鬼脸’欢呼一声,按下了按钮。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亮着灯的电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把楼梯‘变’没,明显是不想我们离开这一层,没理由楼梯没了,还留下一部电梯……
“叮!”
电梯降到一楼,随着一声轻响,门缓缓开启。
门才打开不到一半,‘鬼脸’和司马楠就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电梯的一个角落里,竟然蹲着一个人。
那人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几乎盖住了大半边的身子。
我看的也是头皮一紧,快速的把扣在手里的小刀反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