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是怎么回事,而后带着徐瑧要去医院做检查。
徐瑧平常挺大大咧咧的人,一听说要去医院就秒怂,委屈巴巴地说,“少爷,我没事的,这血都止了,还有什么好检的?”
知道他对医院那些仪器有心理障碍,叶峻远也懒得听他废话,命令保镖直接押人上车,直奔最近的省医院。
路上,他亲自给会所的客人打了电话,找了理由将这次的见面延期。
结束通话后,叶峻远侧头看向旁边的男人,俊眉微微蹙起,不轻不重地说道:“下次再遇到危险,先顾好你自己再说,用不着管我。”
徐瑧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清理血迹,闻言不觉轻笑,“不行,你的命可比我重要多了,就是牺牲我这条老命,我也不能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
叶峻远沉默下来,缓缓地收回视线,目光看向前方路况,神色染上一丝凝重。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细密检查,医生说确实是鬓角处被碎片擦破了头皮,除此之外并无什么大碍。
得到确定的答案,叶峻远心里才松了口气。
见他明显轻松下来的表情,徐瑧瞧了不觉轻笑,半是揶揄半是玩笑道:“少爷,我都说没事了,您非要小题大做。”
叶峻远看了眼他嬉笑的样子,没做声。
这时,徐瑧电话响了,是潘玮昶打过来的,开口便就急吼吼地问,“徐瑧,你没事吧?!”
徐瑧顿了一下,不答反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的?我刚接到保安部电话,说倾城的地下车库有辆车忽然炸了,刚好你和峻远就在附近,你还被送去医院就诊了,差点没吓死我!”
……差点忘记了,那家会所是潘玮昶他家产业之一,难怪这么快收到信息,徐瑧嗤笑出声,调侃着他,“这样就被吓到了,你也未免太胆小了吧?”
“少啰嗦,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现在马上就过去!”潘玮昶那边脚步声很急,像是正赶着出门的样子。
“别,我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正准备离开医院。”
听他语气不像是在安慰自己,潘玮昶声音缓下来,庆幸地长舒了口气,“幸好,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峻远。”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我才没有这么倒霉。”徐瑧懒得跟他废话,“先这样了,改天再聊。”
说完也不给对方反应,直接掐断电话。
抬起眸,正好撞入叶峻远望住自己的视线,目光凛冽沉重。
他淡淡一笑,语气放得十分轻快,“少爷,您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医生不是说了么,我没事的。”
叶峻远仍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半响之后应道:“徐瑧,你老实说,那边的事是不是还没了结?”
徐瑧神色一敛,和他无声对望,良久不回应,最后别开视线,望着地板的某处,低声道:“在刚发生爆炸之前,我的确以为是尘埃落定了。”
叶峻远默了一默,说道:“算了,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等结果出来再说吧。也许,这次只是意外也说不定。”
徐瑧唇角微不可见地抿了抿,没有反驳,只回应地略略点头,眸色里添了几分意味不明。
话是这么说,可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次的爆炸实在来得突然又巧合,偏偏就选在他们刚下车后引爆,而且照着刚刚的火势强度,如果他们停靠的车位离那辆爆炸的车再近一些,后果绝不是被擦破点头皮这么简单。
结果查了几天,这事却毫无眉目,着火的车是辆早就备案被窃的车,事发前,车库里监控显示,开这车进来的是个黑衣男子,,但也许是因为对方早有所备,并没有拍到正脸,只隐约看到一点侧脸,下车后,该男子寻了个没监控的死角悄然离开,此后再没有此人的踪迹。
潘玮昶将那天会所里所有的监控器都调了出来,愣是找不到一个可疑的对象,最后清洁工在消防通道找到一套黑衣黑裤,正是监控器里那个男子穿的衣服。
虽然没能马上查出是谁干的,不过单凭那几段看不清人的录像,就已经能证明这事绝不是“意外”,而就是板上钉钉冲着他们来的。
听完潘玮昶和保镖们的综合报告,徐瑧不觉冷笑出声,“以为拍不到脸就能没事了,做梦!”
潘玮昶略一沉吟,皱着眉问道:“老徐,你们叶氏集团做的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正当生意,什么时候惹上了黑道的人?”
直接埋炸弹引爆,完全就是不怕惊动警方的架势,普通人寻仇可干不出这样的事。
徐瑧没应声,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会所的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