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低下头,一边安抚她一边轻轻的替她擦着。
卫月舞抬起眼,看着燕怀泾,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落,为了自己苦命的娘亲,那么善良的娘亲,甚至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就这么香消玉郧了!
而父亲那时候又在干什么?心里无端的生出怨恨,一向标榜着很爱娘亲的父亲在干什么?他帮着涂皇后抢走了娘亲的儿子,娘亲又岂会对他还如以往那样。
父亲,原本一直宠爱自己的父亲,曾经那么伤害娘亲,这一刻,卫月舞几乎觉得有股子寒意从心头升起,缓缓的纳入自己的四肢百骸,手指冰冷而僵硬。
“没事的,以后还有我呢!”燕怀泾缓缓的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卫月舞的眼泪继续在流,怎么止也止不住,仿佛有太多的伤心,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到最后只能汇聚成这么一句话。
“会慢慢查的,先不急!”燕怀泾道,“眼下太子……”
燕怀泾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太子如何?”果然卫月舞眼中的泪水消退了一些,自己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含泪看着燕怀泾道。
看到卫月舞能平静下来,燕怀泾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伸出修长的手指,弹走了白嫩的脸颊上的一颗泪水,温声道:“太子或者也知道了!”
这事也是他最近查出来的,而在查的时候,他的手下遇到了其他人也在查,他猜测是太子文天耀的人。
“他……他会怎么办?”卫月舞的手指哆嗦了一下,半响才问道。
“他还能怎么样,自然还是当着这个太子!”燕怀泾平静的道。
还当着这个太子吗?还当着一切没有发生吗?还当娘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侯夫人吗?卫月舞的心又委狠的揪了一下,但这一次,她的脸色却平静了起来,侧头靠在燕怀泾的怀里,感应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
“他不会想干点其他什么吧?”
“什么事?”
“除掉我和父亲,为他前路扫清障碍,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对他没有好处。”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卫月舞这一次是真正的平静了下来,头脑也开始了转动。
不管父亲当年做了怎么样的决定,但现在文天耀却只是太子。
“也有这种可能,所以最近你出去的时候,更加要小心,我除了把金铃忙在你身边,再给你配一个,也免得你出行在外,被人趁机。”燕怀泾脸色一正道。
他把案卷给卫月舞看的目地,就是让卫月舞小心一些。
怕卫月舞下次进宫的时候掉以轻心,必须让她明白敌人来自何方,纵然自家的小狐狸燕怀泾很自信,但也不容得有半点闪失。
这一次卫月舞没有说话,只把头埋在燕怀泾的怀里,半响低低而含糊的道:“我困了!”
“那就再睡会!”燕怀泾伸手把卫月舞抱起,缓步走到床榻前,这才一会时间,卫月舞似乎就睡着了,白嫩的脸上尚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长长的睫毛脆弱的落下,眼帘上落下两排参差的阴影。
燕怀泾把卫月舞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身子也脱了外套,转身上了床,把卫月舞整个人抱在怀里。
这会天色己晚,却是深夜好眠之时。
这一觉,卫月舞睡的很迷糊,迷糊中感应到有人一直在温柔的摸自己的脸,修长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脸时,带过来的暖意,让她不由自主的靠拢。
她觉得自己很冷,从心到身,几乎都是冷的,唯有那个怀抱和那手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带起自己的一丝暖意,而她也眷恋着这一丝的暖意。
“主子,您醒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月舞睁开眼睛,便听得耳边丫环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主子,您总算醒了,这都睡了一晚上还大半天。”
“要不是世子说不能吵醒您,奴婢早就过来叫您了!”
“主子,您没事吧?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睡了这么久!”卫月舞坐起了身,抹了抹眼睛道。
“是的,主子,您觉得可舒服?”金铃又一次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经过了这么久的休息,卫月舞这会己重新收敛起了心絮,除了还红肿着的眼睛,几乎看不出昨天晚上她曾经哭过。
不过,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几个丫环岂会不知,但卫月舞不说她们也不便问,好在卫月舞的气色看起来,的确不错,倒是让她们的心情都放松了几分。
“主子,世子吩咐奴婢把这把钥匙给您!”见卫月舞看起来气色还行,金铃拿出燕怀泾之前交给她的一把钥匙,恭敬的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