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依旧在那里,似乎很少有人光顾,或者也不是天天有人光顾。
天气冷,又靠近河边,这么冷僻的地方,实在不宜到亭子里来赏湖景,但现在不同,己经开春了,再过没多久,应当很暖和了,这里却是一个好去处。
卫月舞带着过来的不是丫环,而是梅嬷嬷,之前她曾经让梅嬷嬷去打听过一些事情。
拎着裙子过去,几乎不用找,软软的垫子依稀在这里,随意过去,靠在那一处柱子处,脚下稍稍动了两下,便踩到了那一处特别光滑的地方。
既便是坐在这里,也会觉得很滑。
“梅嬷嬷,听说这里出过事情?”卫月舞站起身,小心的避开那一处凸起,皱了皱柳眉道。
“是的,郡主,那会奴婢正巧有事被太夫人支使到府外去办事,大约半个月左右,但待得奴婢回来,就听说郡主的外祖家要把郡主接走,要养到江南去,奴婢当时也没在意,后来许久之后,奴婢偶尔问起这个亭子,有人就表现的怪怪的,让奴婢不要多问。”
梅嬷嬷道。
“这次问的怎么样?”卫月舞探着看了看自己坐下的位置,稍稍摇了摇,围栏钉的很结实,用力摇居然也不晃,比府里面其他地方的亭子更加的结实。
“这次奴婢就去找的上次跟奴婢说起表达的怪怪的人……”梅嬷嬷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问出什么,只说这地方邪门,让我没事不要带着郡主过去。”
“这个人是谁?”卫月舞的手摸在围栏上的一处,长睫扑闪了两下,问道。
“是一个上了年岁的粗使婆子,以前跟奴婢是同一个家乡的,所以比别人的关系更亲近了几分,上次奴婢被派到清荷院来,她还警告我说,万事小心一些,切记侯爷那边对郡主并不如外面说的不在意。”
卫月舞清楚的记得自己才进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笑话,认为自己根本不得父亲的心,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女儿而己,想不到一个粗使婆子却能准确的道出父亲的心思,倒真是让人意外。
“既然是粗使婆子,就是干些杂物的,她管的是哪一片的杂物?”卫月舞眯起了水眸,眸色淡冷的问道。
“这个……府里的杂物地,也是时时变换的,奴婢也不清楚她现在管哪一片。”梅嬷嬷尴尬的摇了摇头道。
卫月舞这次没有说话,手指下细微的触感,微微有些不同,低下头仔细看去,才发现柱子边上的钉子似乎多了点。
目光又转到另一边,虽然同样是漆着深红的油漆,但还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这里有没有被重新改建过?”卫月舞沉眸问道。
“应当没有吧……府里的规矩,如果不是坏了,不可能重新再建的,这个亭子最早的时候却是没有围起来的,和普通的一个样,奴婢对这边的事不熟,所以不知道这亭子什么时候围了起来的。”
梅嬷嬷摇了摇头。
卫月舞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依旧坐在柱子边靠着,手中下意识的拿起一边的垫子,动作熟练之极。
“郡主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奴婢觉得郡主对这里的一切很熟!”看到卫月舞如此熟练的动作,梅嬷嬷忍不住问道。
水眸蓦的怔住,卫月舞脸上显过一丝惊容,伸手摸了一摸额头:“嬷嬷觉得我对这里很熟?”
“是的,奴婢看郡主的举止几乎都不用思考,可见郡主的对这里很熟,不过那时候郡主必然还小,记不清也有可能。”梅嬷嬷笑道。
卫月舞的脚又踩上了那块稍滑的凸起,然后看了看那边的围栏,围栏外应当就是湖面了,眼眸慢慢的尖刻起来:“梅嬷嬷去把那个婆子叫来。”
“现在?”梅嬷嬷愣了一下。
“是,就这个时候!”卫月舞点点头,有些事,她真的不愿意再等下去了,看起来这还真的是一段隐密,否则为什么都不敢提。
她基本可以肯定这里应当跟自己有关。
所有的蛛丝马迹穿成一串,慢慢的展现在她眼前。
“是,奴婢马上就去!”看得出卫月舞急切,梅嬷嬷点了点头,不敢迟疑,急转身就走。
亭子里安静了起来,卫月舞静静的坐着,手抵着额头撑在一边的围栏上,微微闭目。
这里风吹不进来,但可以听到风吹动亭子边上的声音,温度虽然不低,但风还是有些大的,呼啸声时不时的传来。
但却越发的显得整间亭子安静了起来。
在这份安和中,莫明的仿佛有一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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