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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大小姐请节哀!”卫月舞微微一笑,安慰道。
“郡主一起出去走走可好?”靖文燕邀请道。
“好!”卫月舞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佛殿的门,外面这会天色己经暗了下来,但尚还看得清路面,为了以防万一,卫月舞来之前己经向太夫人告了假,说今天晚上在梅花庵祭拜生母,并在山上住一夜。
因为秦心蕊的关系,太夫人也没为难她,自是答应了下来,所以这会也不用着急着下山。
“靖大小姐今天不回去?”卫月舞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回去了,我跟她情同姐妹,她现在没了,我想在山上陪她一个晚上。”靖文燕叹了一口气,又拿帕子往眼角抹了抹,伤心之意溢于言表。
“她怎么好生生的会没了?可是因为什么缘故?”卫月舞水眸微闪,疑惑的问道。
“说好的,要来看我,想不到进京途中路遇劫匪,就……”靖文燕的眼泪又不由的落了下来,“她……她是自己跳崖死的!”
进京途中路遇劫匪?卫月舞心头一跳:“在什么地方?”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象离京城有五、六天的行程。”靖文燕摇了摇头,站定在一棵梅花树下,又默默的垂泪道。
“人抓住了没?”
“还没有,只听说是劫匪,我的那个姐妹,也不是什么显贵人家的小姐,地方上也不会太在意,只是当成寻常的事件处理了,可怜她那么小的年纪就……”靖文燕越发越伤心,一时间竟然忍不住转身趴到树干上,哭了起来。
卫月舞微微皱眉,这位心思深沉的靖大小姐,今天的举动着实的让人怀疑。
和往日完全不同,仿佛是完了个人似的,是那位好姐妹真的让她伤心,还是其他?
“郡主,那边也有人?”金铃轻轻的拉了拉卫月舞的衣袖,示意花丛之中隐隐露出的衣角,那是一缕男人的衣角。
因为有花树的折叠,再加上光线暗淡下来,这会看的并不清楚。
不过这梅花庵里都是香客,这香客当然也分男女,看到男的香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冲金铃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那边的人。
“靖大小姐……”卫月舞自己则上前叫了一声。
“郡主,对不起,你先自己逛逛吧,我先休息一下。”靖文燕并没有转身,强压着哽咽道。
这种情形之下,若是识趣知礼的小姐,当然就会带着自己的丫环去别的地方逛逛,把这里留给靖文燕,让她可以好好哭一场。
但偏偏卫月舞仿佛没明白靖文燕的意思似的:“靖大小姐,我在这里陪你!”然后居然就这么真的静静的站在靖文燕几步开外的地方,靠要一株半开的梅花上,不走了。
“这……这怎么好麻烦郡主!”静默了一会儿,靖文燕拿帕子擦了擦眼睛,转回头对着卫月舞强笑了笑,她的眼睛红红的。
“无碍!”卫月舞淡淡的摇了摇头,“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我们回去吧!”靖文燕点了点头,举步往之前的路上走回去。
两个人因为都住在庵里,问了问大家住的地方,居然还是隔壁,于是就相约着回到香房。
卫月舞和靖文燕告辞后,回到自己今天晚上安身的院子,坐定要屋子里微微皱眉,这事怎么看都透着玄乎,卫月舞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靖文燕把自己骗上山的。
至于靖文燕如何知道自己在寻找母亲身边的丫环,这事其实并不难猜,以靖文燕的能力,想查一些比较明显的事还是很容易的,况且自己离开京城这么多年,对于生母的一些事当然极想了解,而生母当时的陪嫁丫环,却是早早的发卖了,如果能见到,当然是最好的。
“郡主,靖大小姐想干什么?”金铃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之前的男子,你看得可清楚?”卫月舞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柔声问道。
“奴婢走动了两下,发现那个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似乎就一直在看着我们这边,但是没什么举动,郡主,这个人是靖大小姐找来的吗?”
“应当是的!今天晚上小心一些!”卫月舞叮嘱道,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那么太平,靖文燕究竟想干什么?
梅花庵门口,一队人马疾驰而至,华美的轻车停下,一身雪衣俊美出尘的燕怀泾站定在梅花庵门口,背着手走了几步,悠然的对着身后的小德子道,“住在哪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