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你要是难过生气,别忍着,想哭就哭。”
喻星河摇摇头,她确实会生气,可那些谣言并不能伤害到她。
她只是不能接受别人中伤徐冉。
喻星河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包养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个吻都没有……”
“OK,春/药预备。”
“酒店玫瑰大床了解一下。”
喻星河:“……公众场合,收敛收敛。”
被这么一打岔,她的心情恢复如初,几人笑闹着往宿舍走,上楼的时候恰好和一群人遇上了。那群人阴阳怪气的:
“吆,这不是我们法学院最新的名人吗?”
“不,现在该是咱们省大的名人了。”
“我就说嘛,怎么平时勤工助学的人,忽然戴了一款几万块的手表。”
向来温和的秦城罕见的出口反击:“不就是本科保研的时候傅尧老师不要你吗,现在又抢着捡优秀毕业生的漏子。”
喻星河看文妍一眼,眼睛里一丝温度都没有,神色十分冷淡,拦住室友:“走吧。”
文妍轻笑了一声:“以前勾搭导师,现在又来勾搭老女人?是不是已经满脸皱纹了,牙齿都要掉光了?”
“你再说一遍,”喻星河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目光中似乎都能溅出火焰来,一字一顿,“再、说、一、遍!”
在场众人忽然都愣住了,喻星河向来以冷静温和的形象示人,文妍对她怀着很深的恶意,已经不是第一次挑衅她了,但喻星河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谁知道今天就这么一句话,她竟然这么恼怒起来。
“你要打我?”文妍的声音有点扭曲的尖锐。
喻星河唇角抿出点淡淡的笑意,眼睛里却没有温度,缓缓松开了手:“不打。”
“但我告诉你,你不配提她。”
“就算有徐总帮你,你也得好好练,要不然明天你这魔音灌耳,评委的耳朵被你摧残坏了,就是徐总想帮也没帮办法帮啊。”
“好!那我好好练习!”
“星星,我刚找了艺术学院借了钢琴教室,我陪你过去。”
喻星河已经很久没弹钢琴了,最开始学习,是父亲生病,她在外公家生活的两年,被强迫学了一段时间。
她从小就和外公不亲,小孩子一见他的鹰钩鼻和高颧骨,就感觉他太凶,不敢接触。
最初母亲执意嫁给父亲,和家里几乎断了往来,如果不是没办法,根本不会把孩子送回去。
喻星河还记得,以前一天弹不够三个小时就要被打手心的日子。直到她有天气性上来了,就是不学,跑出去淋了冬雨,生了场不大不小的病,外婆才难得硬气一回:“孩子不喜欢,就不要再逼她了。”
长大以后,喻星河才明白,外公对她为何那么严厉,其实无非是和女儿不亲,就想把外孙女教养的和她母亲一样,来寻求一点缥缈的相似感。
再回到父母身边以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愿意再碰钢琴了,直到遇到她,遇见那个愿意陪她在钢琴前坐上整整一下午,握住她的手,温声说着乐谱的人。
“星星?你在发什么呆呢?准备上台了。”
“刚刚走神了一下,抱歉。”
她们这个项目排在了倒数第二个,正好取了压轴的意思,喻星河一走上台,就看见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人,正含笑看着她。
她穿了一件米色的吊带长裙,很美。喻星河几乎挪不开目光。
深吸一口气,她强行收回视线,目光却落到徐冉身旁的男人身上,穿着修身的蓝色衬衫,看起来颇为温文尔雅,重点是他偏过头,在笑着和她说话,那神色分明是……
“星河?”
“对不起。”喻星河忙收回目光。
演唱节目已经开始了,宋钰主唱,秦城和林雨婷是校舞蹈队的,给她伴舞,喻星河侧对着看台,长发披在肩头,侧影秀美安静。
徐冉不冷不热的避开了宋越之递过来的水:“不用了,看节目吧。”
宋越之顺着她的目光往台上看:“舞不错,和你以前差不多。”
徐冉不接他的话,就看着坐在钢琴前的女孩,看她身姿清越,侧脸优美,长发半揽在耳后,白皙小巧的耳垂露出来,在舞台灯光下显得格外盈润。
舞台上的灯光倏忽间暗了,钢琴声宛如山泉般清澈动听,伴舞的年轻女孩也开始优美的舞动起来。
站在舞台正中的宋钰有点紧张,握着话筒的手心开始冒汗,强行镇定:“一首《一生有你》送给我最亲爱的朋友们。”
评委和观众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到了她身上。只是她一开口,一股大碴子味扑面而来:
“因为萌见腻离开—”
“……”
“窝从苦泣中腥来—”
“……”
“看耶风吹过窗台—”
“……”
“你嫩否感觉我滴爱—”
评委:笑容逐渐僵硬.jpg
出于修养,倒是没有人打断宋钰,就这么一直让这姑娘唱完了,宋钰爸妈兼爷爷奶奶天王团一直热切鼓掌,还和身边人说:“这是我家姑娘!瞧瞧这歌唱的。”
路人:……
等一曲终了,回到后台,宋钰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喻星河:“星星,你快去动用你的美色,让徐总神魂颠倒一下。”
喻星河望天:“我尽力。”
最后一个节目终了,评委离场讨论,喻星河给徐冉发信息,也没有回复。
“宋宋啊,她没回我。”
“……呜呜呜浪费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感情了。”
“别急别急,等会就要宣布结果了,要相信徐总!”
喻星河有点出神,她说了要走前门的,这是叫她们光明正大竞争的意思吗?
等回到观众席,表演节目的学生坐在右边,喻星河坐在了后排。不多久,评委回来,主持人上场做了个小节目,调节氛围,还有小礼物抽奖环节,最后才宣布此次晚会的得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