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话,都有道理。”忽地,萧瑾言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
剧烈的疼痛自胸腹传来。
他那不是笑,而是由疼痛而引发的轻微抽搐。
萧瑾言的小动作没能逃脱慕初月的眼眸,但碍于眼前场景,她只能强行忍下怒视这家伙的冲动,冷冷侧过了身。
“知道有道理还不听话……”
虽然知道萧瑾言此番作法的确也是无奈之举,但还是免不了产生不爽的情绪。
这家伙,怎么就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呢!
“月儿,乖。”
萧瑾言净白的手掌轻轻按在慕初月脑袋上,亲昵地拨动着她额前的碎发。
那动作,就像随手安慰一只毛绒小兽似的,比如包子。
话落,身周霎时爆发出一股滔天威压,一如巨浪般,强势轰击在对面那飞扬跋扈的大汉胸口!
一时间他只觉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咸腥气息自腹中回涌入口腔。
余光过处,亦尽是同他一般踉跄跪地的佣兵们。
这些人甚至都不及他,痛苦地环抱着胸腔,大口咳出血来,连气也难得穿上一口。
前一刻还嘚瑟不已的众人,遭到了近些日子来的首次沉重打击。
往日他看别人如蝼蚁,今日峰回路转,角色却完全颠倒了过来,而被强势打压一方,俨然成了他自己!
大汉心中唏嘘,面上赶紧收起了对慕初月展露出的觊觎之色,仓惶磕下他“高贵”的脑袋。
他不明白,这行年轻队伍中为何会平面冒出一位恐怖如斯的强者来?
从那毫不收敛的气势推测,分明就是远远超过归元境的修为!
大汉自认曾经遇见过归元境后期的强者,那已经是他无法匹敌的存在,就像常稀元明明只差了他不到两段修为却依然没有在他手中获胜一样。
可即便是归元境后期强者的气息,亦无法与他眼前这位英伟的年轻人相比!
而修炼者的气息是无法伪装的,特别是上位者的威压。
这让大汉感到极端的恐惧。
他惊异于眼前看到的一切,他很难让自己相信,一位看起来还不足双十年岁的年少男子,竟会具备连归元境后期强者都无法具备的力量!
对方究竟有着怎样一个恐怖的身份?
大汉不会傻到去问,几十年生死一线中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必须低下头来!
否则他将无法看到明日升起的太阳,别说太阳了,就是今晚的夕阳都没法儿看见!
经常夺人性命的人往往比旁人更加畏惧死亡。
大汉头皮发紧,哪有顾忌半点团长身份,瞬间将之前挂得老高的面子给狠狠摔到了地上。
他夹着舌'头告饶,从其身上找不到一星半点高等修炼者的骨气,“大人!饶命!先前是手下人不懂事,不小心冲撞了您!”
魏大少可没忘了大汉先前对他们的照顾,那颗圆滚滚的见面礼直到现在还叫他心有余悸。
如今有萧瑾言做靠山,忍气吞声可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魏大少两步跑到大汉跟前,一脚猛然将其黑厚的手掌踏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