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即便隔着一扇门也能引人遐想,并且很有画面感。
苏清娆神色错愣,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几乎是惊愕地看向皇叔。
封钺也在看着她,目光微暗。
上次跟表妹撞见舅舅舅母尚且如此尴尬,更不用说现在是跟皇叔撞见父亲娘亲,苏清娆恨不得挖块地洞钻进去,手足无措,慌乱地拉起皇叔的手,低道:“皇叔,快走啊……”
她力气小,拉不动,人还被他拽进怀里。
那些声音似是刺激了封钺某根神经,他一个转身将苏清娆压在一堵墙上,紧紧抵着她,耳朵里是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眼前是他唯一渴望的人。
封钺不由分说低头覆上她的唇,用力地亲吻她,他的舌头闯进她的嘴里,毫无章法地搅和一番,不遗余力地吮吸,霸道而强势。
苏清娆完全懵了。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了他的渴望,压低了声音说:“清娆,我也想对你做这种事,很想,很想。”
似是一道雷轰炸了苏清娆的大脑,全身僵硬住,一动不能动。
他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苏清娆一眼望见了底,忽然觉得眼前的皇叔很陌生,不是她认识的皇叔。
房间里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封钺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躲到后面一堵墙,苏清娆埋头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
果然刚藏好身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又关了,还听见庄姝槿的声音,一股能够滴出水的媚意,“我还以为是王爷。”
“我们听错了,外面没人。”
躲在厚墙后面的两人,苏清娆吓出一身冷汗,惊魂不定地看皇叔,连害羞都忘记了。
封钺紧紧搂着她的腰,呼吸还乱着,两人大眼瞪小眼,苏清娆轻轻戳戳他的胸膛,提醒道:“皇叔,放我下来。”
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
封钺的理智渐渐回笼,非常清楚自己方才的失控,理了理心绪,深呼了口气,把怀里软软的人放下来,牵着她的手。
又恢复往日的模样,让苏清娆觉着,方才那个恨不得吃了她的皇叔是她看错了。
对,肯定是看错了。皇叔怎么会想把她吃了呢,皇叔是这么温柔体贴的人。
撞见这种事,叫苏清娆许久都缓不过来,整整三天都不敢回去见父亲娘亲。
前两天是被太皇太后逼的,但过几天封钺倒真的忙起来,战报不断加急传来,每日不定时见重臣。
战事已不单纯是梁国与白族的战争了,本来答应出兵援助白族就不单是帮助他们,白族那两座城池算得了什么,还不足以让他答应出兵,白族不过是一个□□。
这场战争从三月打到七月,早在四月的时候梁军就已下了降书,大燕提出是否愿意归顺,但梁国不答应,燕军又乘胜追击,现已直逼梁国皇城。
千百年前梁国曾属大燕,但前前朝衰落,前朝开国皇帝与某个大将联手起兵推翻政权后,前朝皇帝自立为皇,那个将军便要求将一大块土地分隔出来,他自行立国,这才有了梁国。
而今打进梁国,为的不过是统一国土,名正言顺。梁国虽是小国,但真正打起战来十分不易,尤其是要收回领土,便不得不看民心。
梁国这代国君有勇无谋,又是个昏庸无能的,刚登大位不到三年,王位还没坐稳就急于表现自己,出兵攻打白族,不顾朝民反对之声。虽然现实如此,但不代表梁民愿意归顺大燕,说好听点是统一,难听点就是亡国,谁又愿意做亡国之奴。
军队易打,人心难攻。这场战争打到九月,还没结束。
燕军打进梁国,不乱杀无辜、欺压百姓,一路上打着统一国土的名义,梁国与大燕本是一体,只要梁国愿意投降回归,梁国百万子民将与大燕国民无异。
一直到十月初,梁国投降归顺的消息才传进京,大燕废了梁君极其皇室,给了他们一生的荣华富贵,派了中央官员去到各个地方任职,自然也留了原梁国许多良臣继续任要职,又出了一系列安抚梁人的政策,梁人并没有因“亡国”受到任何侵害,反而在大燕的统治下他们能生活得更好,他们不过是摘掉了“梁国”的帽子,但只要生活过得去,在哪个王朝的统治下都无所谓。
大部分梁人都接受良好,但还有许多原梁国皇室的旧党负偶顽抗,挑衅大燕国威,但这并非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问题。
这场战事可谓取得全胜,巾帼大将军班师回朝。
大军回到大燕时,已十一月仲冬。那一天,封钺叔侄俩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在皇宫大门相迎。
大军驻在城外,巾帼大将军只带了亲兵进城,几百亲兵气势磅礴,浩浩汤汤,所经之处,百姓跪拜。
为首的便是身着一身戎装,器宇轩昂的南境女帅,英气逼人,威风凛凛,她首先跨步下马,三两步走到封钺叔侄俩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参见皇上,摄政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身后的数百名亲兵及封钺身后的百官亦跪下高呼万岁,声音震天,还能听到回响。
封钺想过无数次这副场景,所有的热血沸腾在这一刻化为平静,他抬手沉沉拍了两下南境女帅的肩膀,紧皱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启唇却只道了三个字:“辛苦了。”
女帅定定看着他,眼眸深沉,嘴角轻勾,抬了抬下巴,满脸的得意。
封钺心中无限骄傲,双手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