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心年轻的时候喜欢的那个男人早就去世了, 去年妻子也走了,剩下一个儿子。
本来双方没有联系和来往, 相安无事二十多年。这个儿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年轻的时候跟这位女作家之间的事。
就在昨天, 突然有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过来, 说是李江的儿子,觉得自己父亲年轻的时候对不起郭婉心,他这个当儿子的要来赎罪, 愿意照顾郭婉心晚年。
这个李江正是郭婉心年轻的时候喜欢的那个男人, 那时候不知道他有家室, 知道之后就分手了, 一生再也没有来往。
李江的儿子叫李新, 虽说他身上流着李江的血, 但这跟郭婉心有什么关系呢, 她早已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的,并不想认什么干儿子。
她这一生努力,拼来的名誉和金钱足以让她过个很好的晚年了。她连遗嘱都立好了,一部分给了温韩,一部分给了楠市作协,剩下的一大部分捐给山区的孩子建校买书。
包括她名下所有作品后续产生的收益,全部捐掉。
正常情况下, 李新对郭婉心这个差点破坏了自己家庭的人,就算不恨, 也应该是冷漠的。
归根到底, 郭婉心其实也是个受害人, 她那时候并不知道李江是个有家室的,又在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就与他斩断了联系,虽然还爱着,却一生不去打扰。她成全了自己的爱情,也成全了自己的道义。
但这个李新的态度实在是太热情了,恨不能抱着郭婉心的大腿喊妈了。
郭婉心对李新没什么感情,又不是她生的孩子,也不是她养大的。唯一就是这孩子长得跟李江年轻的时候有点像。
韩书和温知临坐在郭婉心这边,温韩很快带着项暖赶到了。
温韩看了一眼沙发对面的男人:“你是怎么找到郭姨的?”
李新答道:“一个记者告诉我的,说我父亲辜负过郭姨。我从小就喜欢写作,也很崇拜她。”
郭婉心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都是老一辈之间的恩怨,不用你们小辈来赎罪,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李新明显不愿意:“我父亲临终前跟我说,您一生未嫁,让我以后给您养老。”
郭婉心说道:“你父亲不会这样说。就算他真这样说了,我也不需要。”
保姆过来添了一次茶水,给郭婉心的那杯比其他人的稍微温一些,她习惯喝温一点的水。保姆看来照顾地不错。
韩书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孩子,你先回去吧,真关心老人家,逢年过节来看看就行了。”
这番话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了。
哪知这李新不死心:“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这世上没什么亲人了,郭姨,您就让我照顾您吧!”
温韩去阳台接了个电话,他来的时候让一个朋友帮忙查了一下这个李新,对方将调查结果告诉了他。
这个李新并不是什么孝顺孩子,他父亲去世之后,母亲生病,不光不给看病,照顾都很少照顾,老人死后三天才被邻居发现,据说当时天热,尸体都臭了。
对亲生母亲尚且这样。
温韩回到客厅,对李新说道:“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郭姨了。”
李新看了看温韩:“你是她什么人?”
郭婉心答道:“他是我看着长大的,相当于我儿子。”
李新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怪不得。原来是怕我分去遗产。”
他这样一说,在场的就都明白了,这人果然是冲着郭婉心的钱来的。
郭婉心站起来,打开客厅大门说道:“请回吧。”
李新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笑一声:“走着瞧!”
李新一走,项暖终于松了口气。温韩便将朋友对李新的调查结果告诉了大家。好在及时发现,没有引狼入室。
郭婉心从卧室拿出来一本影集,看了看年轻的时候和李江的几张合影:“你怎么把儿子养成了那样。”
韩书走过来,将影集收起来:“你别操心这些事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说完从茶几上抓了一把松子递给郭婉心。
郭婉心吃了点松子,心情好多了。
项暖把温韩拉到一边,有点担心地说道:“那个李新不会要搞事情吧?”
温韩微微拧了拧眉,思考起一开始的时候李新说的,一个记者告诉他郭婉心与他父亲之间的关系的事。
这个记者是什么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二天温韩就知道了,这背后的人针对的怕不是郭婉心,而是他。
网上一则新闻曝光,郭婉心二十多年前做过小三,正主儿子遵照父亲医嘱去看望,却被辱骂赶出家门。
报道里还提到了温韩的名字。
郭婉心看完新文,血压升高,气地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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