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在那样的夜晚里,他只顾自己的目的,从不曾疼惜她半分。
现在想来,心总是一阵阵的抽.搐,泛着一丝丝不可忽视的疼痛。
宋子瑜……你到底在哪里,是否记起了当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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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沫那里又休养了一个礼拜,宋子瑜的伤好得也差不多了。
唐沫最后帮她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冲她笑道:“恢复得不错,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脑袋里也没什么硬块,一切正常。”
宋子瑜轻轻的笑了笑:“谢谢你,唐医生。”
唐沫忽然定定的看着她:“……子瑜,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唐医生了吧,挺见外的。”
宋子瑜微微一怔:“那叫什么?”
“就叫我的名字吧。”唐沫笑了笑。
宋子瑜怔怔的盯着他温润的笑脸,初次见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在舒雅的酒吧,那时候她总觉得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丝冷漠和疏离。
可现在她才发现,其实唐沫也就只是外面淡漠,内心却很暖。
这段日子,若不是他的搭救和照料,她恐怕早就死了吧。
沉默了半响,她冲他笑道:“好,那我就叫你唐沫。”
唐沫的唇角再次荡开一抹温润的弧度,看着令人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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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
叶少宁盯着办公桌前的男人,声音很沉。
那男人战战兢兢的开口:“我们在那周围都仔仔细细的找过了,可就是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只是在一片芦苇荡里发现了……发现了些血迹。”
叶少宁眸光骤然眯了眯:“血迹?”
“对,那里有片芦苇荡,有些芦苇上沾染了些血迹,只是……只是就是找不到夫人的身影。”
叶少宁的脸色沉得有些吓人,张晨慌忙道:“总裁,连那些警察都没有找到夫人,怕是夫人早就已经离开了那里。”
叶少宁点燃一支烟,他微微的往后靠了靠,眉宇紧拧。
当时宋子瑜是撞到了石块上,既然叶云哲和宋羽柔都以为她死了,那便证明她当时一定伤得很重。
可当时伤得那么重的她,又是如何自己离开的?若是有人带走了她,那带走她的那个人又是谁?
半响,他缓缓起身:“你们带我去那片芦苇荡看看。
驱车两个小时,叶少宁便到了那片芦苇荡前。
芦苇荡很茂密,那个男人拨开芦苇,冲他恭敬的道:“总裁,就在前面,有一片芦苇染了些血迹,您看看。”
叶少宁顺着他说的方向走去,果然发现不少芦苇上都有血迹,而且有一小片的芦苇都歪倒了,他甚至能想得到,宋子瑜当时虚弱的倒在上面的情景,心里不禁一抽,有些疼。
只是这片芦苇这般茂盛,在这荒野里,若非特意来寻她,又怎么会知道她倒在了这里面。
而那天来救她的就只有他、唐沫、舒雅,还有那些警察。
他们每个人都有嫌疑,只是那些警察似乎没那动机,至于唐沫和舒雅……
他眸光微微的沉了沉,快步走出了芦苇荡,只是在上岸的时候,他赫然看见岸边松散的泥土上印着两行车轮印。
缓缓的蹲下身,他仔细的盯着那车轮印,眸光微眯。
那天舒雅并没有开车过来,而是坐的唐沫的车,最后甚至还是坐他的车回去,所以,带走宋子瑜的应该不是舒雅。
那么就只剩下唐沫了。
唐沫……
当时唐沫确实离开了,理由是医院里突然有急事。
现在想来,那‘急事’意义颇深。
他骤然站起身,快步上车。
唐沫,呵,他的好兄弟……这些天,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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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后,车子便稳稳的停在了唐沫的家门口。
此时唐沫正在客厅里喝茶,见他疾步走进来,心底微微的沉了一下,面上却是一片平静。
“少宁,你怎么来了?”唐沫冲他淡淡的笑了笑。
叶少宁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冲他沉声问:“宋子瑜呢?”
唐沫心头一震,他果然是为了宋子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