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豹子眼,瞥了一下秦厉手中的痒痒挠,阴声问道,“秦厉,既然你如此说话,那为何还要用这如意挡住本官的金瓜,不让本官杀了这狗官,为我那死去的兵士报仇?”
秦厉微微一笑,说,“江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说起来江大人久在京城,来扬州时日不久,不熟悉这扬州情况。别看这位蒋知府三番五次与您对着干,不把您放在眼里,顽固不化,愚腐透顶。可就是这么个……”
说到这里秦厉突然停住,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怒冲冲走到蒋瑶跟前,伸手在蒋瑶的脑袋上敲打一下。换做平时,就是借给秦厉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造次。
蒋瑶是四品官员,秦厉只是个小百姓,一个小百姓胆敢敲击蒋瑶的脑袋,那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可今天不同了,蒋瑶是阶下之囚,秦厉为了更好的讨好江彬,才大着胆子戏弄一下蒋瑶。
蒋瑶气的睚眦欲裂,破口大骂,“奸邪小人,本官今日不死,来日定不轻饶于你。”
秦厉嘴角微微扬起,朝蒋瑶轻蔑的一笑,将目光移开,又谄媚的看着江彬,继续说道,“就是这个死不开窍的,老不死的榆木疙瘩,在扬州很有贤名,百姓对他爱戴有加。江大人呐,小民知道凭您在皇上跟前的地位,杀了他就和踩死只蚂蚁差不多,皇上断然不会加罪于您。可是这蒋瑶却是杀不得。
江大人若是今日杀了蒋瑶,扬州百姓得知后,必然要聚众闹事,为这老不死的讨个说法,到时候激起了民愤,那可不是件好事啊!”
秦厉一张利嘴吧吧的跟爆豆一样说道。
江彬眉头一拧,轻轻点了点头。江彬现在最为担心的便是百姓闹事。百姓若真是因自己杀了蒋瑶而闹事,皇上那里若是吃不消,说不准就会拿自己开刀哩。
不过江彬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警惕的看着秦厉,心中狐疑不定,冷声问道,“秦厉,你知本官和吴经已经闹僵,势如水火,你是吴经的干儿子,私自跑到我这里来,不怕吴经怪罪于你吗?”
和绮梦用那夜明珠定下的小计策是离不开吴经的。秦厉正想把和江彬的谈话慢慢引到吴经身上,不料江彬竟先说出来吴经,秦厉心下欢喜不已。
心里虽然欢喜,但脸上却是瞬间布满怒容,说道,“江大人,不提吴经那老太监小民还不生气,真要提起他来,哼!真是让他把小民气死了。小民的老丈人开设着林家赌坊,可那吴经却从中要抽取一半的红利,小民一家惹不起他,只有同意。您说他这是不是太贪了?
最让小民看不惯的是吴经这人竟然还偷东西。小民记得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给江大人一颗珍贵的夜明珠,可昨日草民却在吴经府上也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一颗。
当时小民就怀疑是江大人您的,问起吴经,他却说是皇上也赏赐给他一颗。说来小民虽没什么本事,但最痛恨的就是偷人家东西的贼,有本事你自己去挣啊,干嘛偷人家的?
当时小民心下怀疑,没有说话。可那吴经竟然说小民不向着他说话,拔刀要杀了小民,小民便和他闹翻了。
今日小民跑到大将军您府上,就是想问问大将军您的那颗夜明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