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所以?”
她声音很温柔,满口的商量语气:“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们现在就回家,好吗?”
男人眉骨微动了下:“你也不去?”
后者答的毫不犹豫:“对啊,你的心情对我来说比前任的订婚宴要重要很多,我去只是为了沾沾喜气,不是为了让你心里膈应。”
厉憬谦抬起一直扶着方向盘的手,摸了摸她的脸:“既然江承御请了你,那就去。”
慕槿很配合:“我听你的。”
他勾了唇。
虽然之前在家的时候,她已经跟他解释过,可当时听了是觉得真的没什么了,但真到了她要再去见他的时候,心底的某系东西像是泡沫一样再次漂浮上来。
慕槿知道,有些缺失的安全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磨灭的,也无法通过简单的三言两语去改变,因为它可能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某个人的身心。
毕竟,她在婚后还想了江承御三年。
这种行为对厉憬谦来说,像是一把利刃,不动声色地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最终血肉模糊。
她自责,内疚,想尽可能地弥补。
但有时候很多东西不是想,就真的能抚平。
……
订婚宴跟想象之中一下,盛大唯美。
但慕槿挽着厉憬谦的手臂步入会场时,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羡慕,反问,平淡的波澜不惊,她上前跟江承御说了简单的祝福语,交流并不多,纯粹的一个看客。
只是,她挽着厉憬谦在会场随意走动的时候,被人撞上,晚礼服上沾了酒渍。
女人并没有想太多,理所当然地去洗手间清洗,可出来的时候,厉憬谦不见了,她问了旁人,说在是在楼上。
当慕槿上了楼,敲了房间门时,一张陌生的面孔映入视线,那人说厉憬谦要过会儿才来,让她稍等。
她信了,还喝起了服务员准备的茶水。
十分钟后,慕槿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厉憬谦还没有上来,而且有些很怪异的感觉由内到外地一点点渗透出来。
她拿出手机,想给厉憬谦打个电话问一下。
却发现,没信号。
女人感觉越来越不舒服,她从沙发上起身,那一瞬间,只觉身体犹如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空虚感滚滚而来。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按响了——
她以为是厉憬谦来了,撑着身子走到玄关处开门,
但她看见的却不是厉憬谦,而是江承御。
慕槿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承御,怎么是你?”
对方不答反问:“你不舒服么?”
“好像是有点。”
她知道自己身体里的那张感觉是情潮,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跟江承御待在一起,话落之后转身就朝房间里面走了,跌跌撞撞地到了床边,脚踝碰到床脚,直接坐了上去。
江承御跟了过来。
慕槿看向他的时候,那张脸莫名其妙地跟厉憬谦重合了,她笑了下,起身搂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又在床上坐了下来。
江承御失神的瞬间已经被她抱住了。
她意识不清地问他:“厉憬谦……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