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动作轻缓,但还是弄疼了晋蓝。
“啊……疼……你轻点。”晋蓝含着泪,哑着声音请求道。
闻御倾看着晋蓝疼地都咬起了下嘴唇,脸也瞥了过去,不敢直视。
他的心里就特别的自责。都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好她。
“好,我轻点。”
裤脚被卷起,雪白细嫩的腿露出来,在往上卷时,靠近膝盖的地上,青紫一大块。
有点点的血溢出,受伤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闻御倾拿过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湿。
然后轻轻地擦拭起来,可毛巾刚刚靠近伤口,晋蓝就疼地受不了,眼泪哗哗流。
“晋蓝,你忍着点,一定要擦干净才能消毒,不然会感染的。”看着晋蓝难受,闻御倾的心也仿佛被撕成一片一片的。
他每擦一下,晋蓝的腿就忍不住收缩一下,她坚强地咬着下嘴唇,忍住没再哭。
闻御倾看她那强忍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伸出胳膊了另一只胳膊,递给了晋蓝,“来,如果要觉得疼,咬我的胳膊。”
半小时后,终于擦完,晋蓝就是紧紧抓着闻御倾的胳膊,并没有做些什么?
可接下来,闻御倾拿过酒精,扫了一眼晋蓝,“要疼的话,你就喊出来。”
晋蓝害怕地胸膛不断地起伏,腿也渐渐地朝着身后偏移,满脸的害怕,眼睛里全是惊恐。
她害怕,害怕疼,现在已经够疼了,如果用酒精岂不是要疼死了。
“闻御倾,可不可以不要倒酒精,不要……”晋蓝眼泪都被吓地淌了一脸。
闻御倾眉头蹙起,看了看晋蓝,又将视线落在晋蓝的腿上。
如果不消毒,轻则发炎,重则会导致这条腿废掉,最后要截肢就不好了。
他握着酒精瓶子的手紧了紧,摇了摇头,“不行,你这个必须得消毒,放心,也就那么一小会,差不多一秒钟的时间。”
晋蓝一想到酒精倒在上面带给自己的剧痛,她忍不住颤抖一下,她看着那个酒精瓶子。
她不是不知道这酒精是消毒的,只是她的心底就是害怕怎么办?
闻御倾趁着晋蓝发呆之际,将瓶盖拧开,对准伤口,倒在了上面。
晋蓝没想带闻御倾竟然会这么猝不及防地倒下去,她下意识地抓住闻御倾的胳膊。
死死的,狠狠地抓着,咬住自己的下巴,一会儿,痛楚渐渐减少,晋蓝感觉到口腔中弥漫着血腥味。
手渐渐松开,额头上布满丝丝细汗,头发也湿了一点点,她仰头,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仿佛是刚刚生完孩子一般,精疲力尽。
闻御倾收回胳膊,低下头,扫了一眼胳膊,不动声色地将衣服放下,端起一碗姜汤,放到床头柜上,“你待会儿好一些以后,将这碗姜汤给喝了,以防感冒。”
他每天起早贪黑地出去工作,外面的温度对于他来说,早就产生了抗体。
晋蓝不一样,她整天待在空调室,突然到那么低的环境中,多少会有点不适应,从而感冒。
闻御倾出去之后,没有直接去客厅,而是先去轩轩的卧室,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轩轩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呼吸匀称,小嘴撅着,睡得很沉。
闻御倾伸出手,摸了摸轩轩细嫩的小脸,嘴角勾了勾一抹微笑被勾勒出来。
然后将轩轩的被子朝上提了提,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静静地走了出来。
进入客厅,拿出手机,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了。
秦天应该睡了吧!还是不要打扰,于是跳过秦天的号码,拨打了一个电话给医院的院长。
电话被接通,闻御倾开口,“您好,院长,我是闻御倾,很抱歉,那么晚打扰您,我想请您帮个忙。”
电话里传来一道沙哑,淳厚的声音,“闻总裁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您资助我们医院那么多,我们都无以回报,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闻御倾用平稳的声音说道,“我的妻子现在受了点伤,想要一位专业医生来我这,帮我的妻子看看。”
那道沙哑,淳厚的声音再一次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没问题,我这就给您安排,半个小时之内,一定到您那里。”
“谢谢院长。”
挂掉电话,闻御倾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头仰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
他这几天为了合作案的时候,东奔西跑,不停地开会,不停地审阅文件,签字,像一台机器一样运转了几天,实在筋疲力尽了。
但一想到晋蓝,闻御倾猛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