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晋蓝的脸庞,闻御倾伸出手,触碰晋蓝的面庞,好像触碰到幸福一般。
曾经多少个深夜,含泪被惊醒,摸了摸旁边,空无一人,只有冰凉冰凉的床面。
而现在却是触手可及。
第二天,晋蓝穿了一件中长款白色的毛绒大衣,黑色的皮裤子,围着一个白色的围巾,拉着密码箱。
轩轩身穿一件棉袄,棉裤,戴着一个帽子,但小脸还是被冻得通红,不停地搓着双手。
闻御倾心疼,立马将身上的披风给脱下,将轩轩包裹的和粽子一样。
轩轩身上得到暖和,冲着闻御倾生疏地道了声,“谢谢!”
闻御倾的内心很难受,但还是扯出一个微笑,毕竟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尽过作为父亲的责任。
他恨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身后还有几个保镖在不停地将屋里的东西搬到房间里,来来去去的。
闻御倾绅士地为晋蓝打开车门,晋蓝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转过身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这栋高大的房子。
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现在要走了,是不是该对他打声招呼呢?
“闻御倾,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晋蓝扭头,淡淡的语气。
晋蓝走到距离闻御倾几米的地方,确定闻御倾听不见,这才拨了电话。
“嘟嘟嘟嘟……”
电话铃声只响了几秒,便被接通,“晋蓝,怎么了?”
“……”
晋蓝的话却被卡在喉咙中,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要离开,不知该如何告别?什么时候她晋蓝也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优柔寡断了。
“……”
许久,她仍然没有吐出一个字,站在那里,拿着手机,心里特别的悲凉。
她感觉她对不起他,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可自己却要一声不吭地默默离开。
她真的是混蛋。
“晋蓝,你是不是要回到闻御倾的身边了?去吧!那里才是最适合你和轩轩的,我替你们高兴……”
孟泽的话说着说着,语气哽咽起来,明明是他牵的红线,为什么他的内心还是那么的痛呢?
调整一些情绪,勉勉强强地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你把钥匙放在窗户上就行我下次派人去拿,还有祝你幸福。”
话语一落,紧接而来的是“嘀。”一声,电话被挂断,晋蓝的泪水夺眶而出。
对不起,孟泽,对不起……
正在她以为要哭坐在地上时,身子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直接倒在那个怀中无声哭了起来。
下午时,才到闻御倾的别墅,到了客厅,仿佛变换了季节,轩轩立马将身上的披风和棉袄脱掉,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
晋蓝也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中的一切,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闻御倾脱下外套,吩咐女佣,“去打扫一间卧室出来,给小少爷住。”
“是。”女佣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晋蓝像着了魔一般,对这里充满了好奇,起身,走到花瓶前,抚摸着花瓶,透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抬起头,正好看见花园中中的花圃,冬天花朵已经凋谢,只剩下枯枝,在风中摇曳,只需一碰,就可能断掉。
晋蓝叹了一口气,走入厨房,扫了一周,闻御倾开口,“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晋蓝跟随着闻御倾到了他们的卧室,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床的两边,各有一个花瓶,花瓶中插着鲜花。
床头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差不多40寸的结婚照,一男一女,男的一张冰山脸,女的满脸笑容。
晋蓝定在原地,“为什么我那么的高兴,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闻御倾被问住,他总不能告诉她,那个时候的他心里对她的怨气还未笑,所以面上冷漠,但其实心里高兴乐开了花吧!
更何况这是一段伤心往事,他并不希望晋蓝记起,最好永远不再记起。
闻御倾沉默片刻,随便编造一个理由,“因为那个时候,我比较禁欲,不太爱笑,其实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是吗?”晋蓝看他的目光躲躲闪闪,话语也不太连贯,明显在说谎。
“是。”闻御倾拉着晋蓝的手,坐到了床上,目光专注地看着晋蓝,认真地问道,“晋蓝,你真的想要恢复记忆吗?”
恢复记忆?从自己大脑中偶尔出现的一些片段判断,那些记忆应该是悲伤的,自己不愿想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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