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秦天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
闻御倾带着倦意抬起头,喵了一眼来人,模糊不清中大致看清楚了来人的轮廓。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胳膊上被一股力道抓住,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了秦天着急的声音,“御倾,你怎么了?”
闻御倾胳膊被抓得有些疼,再加上周围空气中的冷气,让他彻底清醒了不少,抬起头,这才看清楚是秦天。
站起身,腿麻木地差点摔倒,下意识地扶住了秦天的胳膊,这才没有摔倒。
“你怎么会在这?”闻御倾在晋蓝所居住的地方看见秦天,头脑有些混沌,反问一句。
秦天摇了摇头,扶住了闻御倾,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解释着,“我来找木棉,反倒是你,大晚上地来这干什么?”
“我……我没事,出来转转。”闻御倾混沌不清的脑袋,差点说出心里的真实感受,意识到错误时,立马转了个弯,改了口。
秦天无语地朝他望了望,眼底流露出一丝同情,他明白闻御倾心中的苦,当然也了解他今天来这的目的。
走了一段距离,闻御倾的腿不麻木了,意识也清醒不少,松开秦天的手,站稳,继续前行。
路过一家酒吧,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吸引着闻御倾的耳膜,他转过身,笑着开口,“走,陪我进去喝杯酒。”
不管秦天同不同意,闻御倾直接拽着秦天进入了酒吧。
酒吧中,人声鼎沸,振聋发聩,各色各样的人混杂在一起,尽情地起舞,放开歌喉唱歌,喧闹至极。
闻御倾拉着秦天来到前台,屁股朝上一坐,就对着调酒师来了句,“给我一杯最烈的酒。”
调酒师先是一惊,发了一会儿呆,还是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重复一句,“您要最烈的酒?”
闻御倾抬起头,眼睛中布满红血丝,目光凌厉,有些骇人,明显有些生气,声音极其不满地确定一句,“没错,我就要最烈的酒,快点给我兑。”
“是是是,我就这兑。”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调酒师觉察到闻御倾脸上染上的怒气,一边好声好气地哄着,手已经开始兑了起来。
秦天没有阻止,静静地陪在一旁,要了一杯浓度最小的啤酒,他待会儿还得开车,不能喝得太满。
很快,最烈的酒就被兑好了,闻御倾端过,头仰起,半杯下肚,秦天伸出手,“好了,你别喝那么猛。”
抢过酒杯,放在台子上,有些惆怅,“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也不能这么伤害自己,你应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闻御倾不顾形象地直接锊起胳膊,擦了一下嘴,选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开始倒起了心中的苦水,“秦天,你知道吗?自从我知道JX破产,我并没有那么绝望,可当我知道是晋蓝导致JX破产时,我整个人都绝望了,我心如死灰。”
说着说着,闻御倾哽咽起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心就好像被藤蔓紧紧勒着,疼痛并喘不气来。
顿了顿,抹了一把泪,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停顿了半秒,声音沙哑地开口,“我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对她怎样,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闻御倾的眼睛通红,泪水沾湿了面庞,这样颓废,自暴自弃的闻御倾,秦天第二次看见。
嘴唇颤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拍了拍闻御倾的后背,他为晋蓝付出的一切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御倾,我明白,但我一直不敢相信晋蓝小姐是这样的人,也许她有她自己的苦衷。”秦天淡淡地安慰。
闻御倾自嘲一下,心里悲凉,苦衷?她能有什么苦衷?
端过酒杯,仰起头,咕噜咕噜就将剩下的半杯烈酒给一饮而尽,重重地放下。
对着前台的调酒师加大音调地命令一句,“再给我来一杯。”
可能有些醉了,转过身子,拉住秦天的手,哭了起来,“秦天,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想好想她,不管她犯了什么错,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着她,想着她,我想见她,我现在真的好痛苦啊!”
秦天眼眶中不知何时也有了泪水在打转,忧郁的面庞,眉头紧蹙着,不知该如何安慰?
咽了口气,弄得他的心里也很烦躁,拿起刚刚调酒师调好的最烈的酒,递给了闻御倾,“来,我陪你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闻御倾接过酒,抿唇拍了一下秦天的胳膊,“好哥们,喝,今天不醉不归。”
秦天也端起啤酒,因为随时随地要被传唤手术,他一般都是不喝酒的,偶尔喝酒,也是啤酒,最烈的酒就是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