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洗干净,等到终于满意了,这才算洗完脸。她毫不知情地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沙发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下意识的,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奇怪,刚刚不是有人在敲门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进来?莫非是……
她竟然想起了对她来说像噩梦一般的一家人,紧接着,她便使劲摇摇头,将那些事情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木棉说过,哭会叫人家笑话,她不能再满脸泪痕地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只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带着疑惑,晋蓝拐了出来,正好看到了门口的一幕。竟然是慕家人堵在门口,吵闹着非要进来找她,晋萱依然是一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模样,竟然就这样堵在别人家门口,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礼貌。
她停住脚步,看着木棉在和她们周旋,心里有一点犹豫。
晋家人就是冲着她来的,如果她现在忍不住冲出来,就会被他们逮到,也会给木棉带来麻烦。
可是晋萱就像个菜市场为一分钱砍价的泼妇一样,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差点一巴掌招呼到木棉的脸上来。
晋蓝作为被他们无情牺牲的受害者,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的为人。她生怕木棉受欺负,赶忙走了出来,大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晋萱看到晋蓝,嘴都要笑开花了,冲着木棉眨了一下眼睛,嘲讽了一句,“你不是说不在吗?那这是鬼吗?”
也不顾木棉愿意不愿意,撞了木棉一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木棉理亏,被晋萱撞了一下,背后贴在了墙边,冰凉刺骨。
木棉看到晋蓝眼眶湿润,心里发疼,知道这些人是她心里的一把刀,把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的。
她能力有限,决定还是先看看这家人来做什么,也好有个打算。
晋蓝亲眼看着,晋父晋母走了进去,“啪。”一声关上了门,没有去倒水,也不想热情地招待他们,直接坐到沙发上,两手掐着腰。
晋母把好几袋东西放在沙发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她看到他们,心里的悲伤像决堤的江河,眼泪簌簌地流,她转过头抹去眼泪。她才不能在他们面前哭,不值得。
她从小渴望的亲情不过是取决于她对于他们有没有用处,如果没用。想通这些,晋蓝深吸一口气,心里反倒没那么痛了。
晋蓝紧绷着一张脸,由于刚刚哭过,不敢直视他们,微低着头,语气极其地不自信,“你们来干什么?”
木棉走到晋蓝身旁,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就离开坐到比较远的地方。
晋萱坐在沙发上,两只腿优雅地叠在一起,不屑地大概扫视了一眼房间里面的布局。
客厅中两个沙发,一张玻璃桌子,右边是两间卧室,左边是一个厨房,特别的简单。
就这样的房间,猫都不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