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晋父助她一臂之力,顺利当上闻太太,晋萱先是蹙着眉头,苦想了一会儿。
抬起头,站起身,背影对着晋父,嘴角挂着浅笑,脸上写着喜悦,发出的声音却与她此刻的表情天差地别,“爸,要不这样,我去帮你把这个合作案弄到手。”
晋父像听了一个笑话一般,苦笑了一下,将文件拿过来,“你别开玩笑了,我都没办法,你要怎么做啊?”
晋萱转过身子,刚刚的笑意盈盈,现在却一脸无奈,伪装成一脸的无辜,提醒着晋父,“爸,你忘记了,当初您为了救公司而把姐姐送给闻御倾的事情了吗?为了拿下这个企划案,我也愿意。”
晋父诧异地抬起头,盯着晋萱的脸庞不可思议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个晋萱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懂事了?有些不舍,顿了顿,垂下眼眸,拒绝了晋萱这大胆的提议,“不行,我就还剩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再这么做了。”
“爸,没事,我不怪……”
“别说了,难道我得到的合作案都是用女儿的终生幸福来换取的吗?以后都不要提这个事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和孟泽好好的。”晋萱还想说些什么?被晋父狠狠打断,站起身,真的有些怒了。
晋萱闭嘴,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来到办公桌前,手托着腮,脑袋在不停地转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晋父总是愁眉不展,无精打采,甚至还忘东忘西的,晋母觉察到了,支开晋父,偷偷摸摸地打听了一下原因。
晋萱如实相告,并且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晋母拿起晋萱的手,握着手心里,摩擦了几下,心疼的目光注视着她。
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如果晋蓝和闻御倾还是夫妻,关系真如那天见到的一样,拉下她这张老脸去求一求晋蓝,也不至于将晋萱推入这漩涡中。
可这一切偏偏相反,叹了一口气,起身,“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和你爸商量商量。”
说完,站起身,离开了晋萱的卧室,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晋父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可眉眼之间拥有着挥不去的忧愁。
她走入洗手间,拿起牙刷要刷牙时,发现晋父的牙刷仍是干燥的,没有一点湿润过的痕迹,心里凉凉的,心事重重地刷完牙。
掀开被子,进去,躺在上面,手习惯性地伸到开关处,准备关灯,可在那一瞬间,手像被定住了,转过头,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依旧刚刚的姿势,眼睛紧闭着,唯一变化的是他眉眼之间的忧愁更浓重了,他没说话,她也没法开口,关了灯,躺下。
晋父之所以那么纠结,那么愁眉不展,那么郁郁寡欢,是因为这次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这个合作案关系着公司的命运,一旦失败,晋氏公司恐怕会在商业界消失匿迹,他这一生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在这个世界中,黑夜白昼周而复始,永不停歇,它不会随着人心情的变化而改变,晋父虽然闭着眼睛,可思想却从来没有睡着。
一直到天亮,他早早地起来,带着重重的黑眼圈,来到了书房,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看着眼前的一摞摞文件。
晋母早晨一睁眼,就没了晋父的身影,她披着一件大衣,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此时天已亮,但书房还开着灯。
晋母不用想,肯定是晋父在那里,慢慢地踱了进去,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边,看到晋父身上单薄的衣服,赶忙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了晋父的身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要不就让萱儿试试?”晋母见晋父一句话都没说,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书房中除了晋父晋母的呼吸声,听不到第三种声音,晋母知道自己刚刚的浅显的话语肯定打动不了晋父。
又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更何况萱儿也心甘情愿,萱儿的美貌不比蓝儿差,又聪明伶俐,你就相信萱儿一次。”
“闻御倾上次能被蓝儿的美貌吸引,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你的担忧我知道,你担心萱儿和蓝儿一个下场,都会被闻御倾抛弃,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萱儿当上闻太太,将来就算离婚还有一笔离婚财产。”
听完晋母的话,晋父的眼前闪过一道晶亮的光芒,上一秒还徘徊在山崖边,无路可走,正绝望时,下一秒眼前就柳暗花明,一片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