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句话,“我想打个电话给御倾,告诉她我辞职了。”
木棉垂下眼帘,她刚刚打了个电话给秦天,从他那里,她知道闻御倾今天没来上班,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和人打架受伤了。
抬起头,望着晋蓝通红的眼睛,话到喉咙中,耳边响起秦天的话,立马转移了话题,“我觉得你还是去亲自告诉他,打电话毕竟说不清楚。”
“可我还是想打个电话,不想去见他。”晋蓝怕见到闻御倾,会再一次地吵架,千辛万苦平静下来的心又会掀起一层波浪。
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行,她要助他们一臂之力,至少再推波助澜一次,行不行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并不是你见不见的问题,你要辞职,你必须把他当做你的上司,显示你的诚意,当面对他说才行。”
晋蓝刚要回答,去往闻御倾别墅的公交车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这里,木棉眼疾手快,拉着晋蓝就上了车。
晋蓝在想着事情,没注意,到了车上,才后知后觉地白了一眼晋蓝,“你这是干嘛?我还没说去呢!”
“你相信我,你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把话说清楚了,你才可以安稳地在别的公司上班。”木棉知道晋蓝优柔寡断的个性,只能自己给她做决定了哦!最多也就被多骂几句,但可以挽回她的幸福,也值了。
晋蓝伸出手,掐了掐木棉的腰,嘴角噙着戏谑的笑。
“哈哈哈哈……好心没……好报……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饶了我吧!”腰间是木棉的敏感处,别人一碰就感觉奇痒无比,连连求饶。
晋蓝这才松开手,一脸得意的笑,换一种思维想想,木棉说得也对,想要断得干净,就得当面和他说清楚。
到站以后,下车,晋蓝和木棉说说笑笑往别墅的方向走去,一辆熟悉的车子刺痛了晋蓝的眼睛。
她猛的停下脚步,拉着木棉准备绕道走,走了几步,还是被从车子中下来的人喊住,“姐姐,是你吗?”
不知为何,晋蓝听到这声音,突然特别地想吐,姐姐,她有真的把自己当姐姐看吗?
晋蓝被迫转过头,嘴角勉强地挤出微笑,客气而又生疏地喊了句,“晋小姐,有事吗?”
晋萱委屈地崛起嘴,伪装起她真实的一面,将她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一面显现出来,走到晋蓝的面前,拿起她的手,声音温和,“姐姐,你怎么不认识我呢?”
晋蓝将头转向另一边,嘲弄地笑了笑,冷漠地开口,“我已经被撵出家门,已经不是你的姐姐了,你不用亲热地叫我。”
晋萱没有如往常一样脸色大变,破口大骂,而是一只手紧紧拉住晋蓝,转过头,对着车子的方向提高音调大喊,“爸,妈,姐姐在这儿呢!”
晋蓝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呼吸停滞一秒,面对晋萱,她还可以面不改色,神色自如地应对她一个一个的刁难。
面对许久未见的父母,她的心里虽然憎恨,但他们毕竟是生养她的父母,电话中可以说一些狠话。
真要面对面,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在她想着的时候,晋父晋母已经打开车门,来到她的面前。
晋父阴沉着一张脸,望着晋蓝的目光充满愤怒与恨意,一句话都没说得给了晋蓝一巴掌,解了昨天的气,“你这个逆女,那么久没回家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外面偷偷和别的男人结婚了,真是丢了我们晋家的面子。”
晋蓝带着血丝的脸立马苍白,右半边脸上通红的五指印特别的清晰,火辣辣的疼刺激着晋蓝的神经。
她潜意识地拿起手,捂住那半边脸,端正头,冒着火焰的眼睛盯着晋父看,眼睛中衍生出湿湿,烫烫的水雾。
站在旁边一直都没有出声的木棉此刻再也忍受不了了,将晋蓝朝自己的身后拉一拉,毫不客气地对着晋父吼道,“你干什么?怎么说晋蓝也是你的女儿,那么久没见到她,怎么可以一看到她就打她呢?”
晋父的脸变得更加阴森恐怖,眼珠气得都要凸出,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散发着愤怒。
从头到脚嫌弃地打量了一下木棉,露出厌恶的表情,有一股凉风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我管我的女儿,请外人不要插手。”
真不愧是大公司的老总,说话给足面子,可话语里面处处都是刺,“你要管你的女儿,我的确没有资格插手,但我的朋友受欺负了,我却不能不管,您是她的父亲,我尊重您,叫您一声伯父,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