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一个药店,你要不去买点药伤,不然伤口会感染。”说完这些话,怕孟泽不在乎,故意又加了一句,“如果让阿姨知道,她肯定会担心的。”
提到孟母,孟泽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后一只脚猛的踩了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刺耳声传入晋萱的耳朵里。
由于惯性,晋萱的头向前移动许多,身子被安全带给固定住,没有撞到前面的玻璃上,转头看向孟泽。
只见孟泽又发动了引擎,转动方向盘,车头换了一个方向,回头开。
一边开着,头时不时地往窗外瞥去,一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药店的门口,“你在车里等一会儿,我去买点药。”
推开车门,进了药店,过了一小会儿,提着袋子就进来了,袋子中装了许多药盒,坐了进来。
没有立即开车,将带有血渍的外套脱掉,扔出了车窗外,寒气袭来,身子禁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
打开空调,脱下身上黑色的毛衣,锊起袖子,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一大块肉被划了下来,鲜血沾湿了白色的衬衫,让人不忍直视。
晋萱看着这血肉模糊的胳膊,心像被人拿着刀子在一块一块地割着一样,眉头紧紧蹙成一团,眼睛中满满的心疼。
闻御倾从袋子中拿出药水,倒在上面,上面立马起泡,孟泽痛苦得眼睛都变小了,一会儿,涂了药。
随后拿出纱布,放在晋萱的面前,给了她一个眼神,晋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伤口上,眉头皱到一起,都要哭了起来。
当她的眼前出现一个白布时,她还沉溺在伤口中,脑子中一片空白,跟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眸底泛起点点泪光,转过头,好奇地看着孟泽,孟泽看她呆愣,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开口,“帮我把它撕开。”
“哦!”晋萱反应过来,迅速地接了过来,也没想想,就七手八脚地胡乱硬撕起来,使出全身的劲都没能将白布条给分开。
孟泽看晋萱手忙脚乱,笨手笨脚的样子,没和她废话,直接抢了过来,咬住,另一只灵活的手向后拽。
“啪。”一声,一块完整的白纱布被撕成了两半,扔了一块在车坐上,另一块拿在手里。
往他受伤的地方缠绕起来,缠的紧紧的,鲜血被止住了,系了一个结。
等这一切动作完成以后,孟泽面不改色地发动车子,将晋萱送了回去。
车子往回行驶的时候,不知为何来到了木棉家所在的小区。
坐在车子中,双手握着方向盘,下巴低在双手上,眉头微挑,通过车窗去看楼上的一个房间。
灯还亮着,时不时地有人影在房间中晃动,孟泽心想,她应该还没睡吧!不过现在这么晚了,没睡又在干嘛呢?
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一直到清晨,孟泽害怕别人看到他,五点钟的时候就开车走了,先回了趟家,偷偷溜了进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到了早餐的点,才假装若无其事地下来,微笑着和孟母孟父打了招呼,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
昨天晚上,晋萱下了车往家走的时候,一颗嫉妒愤恨的心既心疼孟泽的伤,焦急她的伤,又咽不下那口气。
那口气一直堵在她的心口上,上不去,也下不来,她不明白,晋蓝一没颜,二没家人的支持,为什么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
闻御倾比孟泽好不知多少倍,闻太太这个称呼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盼望着,却砸在了她的头上。
她只是想要当一个小小的孟太太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萱儿,你回来了,你妈妈呢?”晋父正坐在饭桌旁独自一人吃着饭,旁边站着两个女佣,抬头时,看到了晋萱,好奇地问了句。
晋萱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抬起头,对上晋父疑惑的眼神,走到餐桌旁,实话实说,“我觉得有些不好玩,就提前回来了。”
晋父点了点头,疑惑的目光从晋萱的身上移开,看向桌子上的菜,夹了一块往嘴里送,发现晋萱闷闷不乐的。
这一身的穿着打扮,想必应该才下飞机,还没吃饭,放下筷子,对着身旁的女佣说道,“你们去添一副碗筷给小姐”
站在一旁的女佣“嗯。”了一声,就去厨房拿来碗筷,整齐地摆放在晋萱的面前,盛了饭。
晋萱垂眸,看着这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提不起一点胃口,摇了摇头,声音细小无力,“爸,你吃吧!我不想吃,我先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