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大声喝道:“且慢。差点让你蒙混过关。”
鲍猛吓了一跳,回头愕然道:“你们难道要反悔么?”
林觉道:“当然不是,此事跟你无关,跟这位兄弟有关。”
林觉朝一名北山大寨的头目一指,鲍猛看去,那是山寨的近卫营的头目蒋二毛。一时不知道林觉是什么意思。
林觉走到那蒋二毛的身边,皱眉看着他的脸,点头道:“没错,就是你,脸上有道刀疤的。大寨主,是他么?”
高慕青先是一愣,旋即醒悟过来,点头冷声道:“是他。”
林觉点点头对袁朗道:“这个人拖出去砍了脑袋。”
蒋二毛吓得一哆嗦,惊声问道:“干什么?我跟你有仇么?”
鲍猛也叫道:“你们不能言而无信,既然同意了条件,我手下的兄弟你们不能动。”
林觉皱眉道:“鲍大寨主,其余人我都不会动一根毫毛,但这厮必须死。那日我和我家大寨主去你们山寨之中,这厮口出污言,侮辱我家高大寨主。那日我便发誓,要宰了他让我家大寨主消消气。你要怪便怪这厮得罪了我家大寨主。”
鲍猛惊愕的瞪着眼睛,使劲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天在自己的分寨中蒋二毛说了什么话。那蒋二毛也记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了,大声叫道:“老子……我说了什么得罪高大寨主的话了?我什么时候说什么辱没之言了?”
林觉冷笑道:“看来你平日嘴巴里说脏话说的太多了,自己都不记得你曾经口出污秽之言了。也罢,教你死的明白。那日我和高大寨主进你们聚义厅中,你们一群人在那里耍威风恐吓我们,这倒也罢了。其中有几人口出辱我大寨主之言,说什么“男的宰了,女的剥了衣服大家乐一乐,挂旗杆上示众。”。我看的真真切切,其中一个便是你。你脸上这刀伤疤最好认了。其余几个我估摸着适才都已经被我杀了,倒叫你活着,这是何道理?”
蒋二毛张口呆呆的看着林觉道:“就……就因为这个你便要杀我?”
林觉冷笑道:“对,我是个记仇的人,你辱我倒也没事,可是你偏偏辱我家大寨主,你便是死路一条了。”
蒋二毛手脚发软,他怎知自己当时随口的鸹噪便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山寨之中平日里污言秽语不离口,何曾想到会招致如此恶劣的后果。
“我……我……大寨主,您给求个情吧。我不过是……”
蒋二毛求助般的看向鲍猛。鲍猛叹息一声转过头去,心道:“兄弟,当哥哥的帮不了你了,我可不想惹恼他们。现在我的命在他手里捏着呢。你千不该万不该骂了那女子,你是不知道这姓方的和那高慕青的关系啊。我可是早看出来了。你当着姓方的侮辱他的女人,他当然记住你了。认命吧。”
蒋二毛见鲍猛转过头去,心中冰凉,他知道大寨主绝对不肯为自己说话了,大寨主只求自保,自己的死活他是不顾了。
“见了鬼了!这也太倒霉了。”蒋二毛嘀咕了一声,忽然间身子弹起,挣脱两名落雁军士兵的手掌朝厅外猛冲而去。
袁朗怒骂了一句,快步出厅,弯弓搭箭对着狂奔而逃的蒋二毛的脊背瞄准。外边密密麻麻的落雁军士兵和已经投降归顺的石人山山寨的兵马们木然的看着这一切,居然没有人去追赶拦截蒋二毛。不过他们的眼里满是嘲讽之意,在他们看来,这家伙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因为在落雁军中,谁不知道三寨主袁朗箭术精湛,百步穿杨。在他手下想逃走,那是休想。
袁朗的箭尖跟着那个狂奔向寨门方向的背影移动,终于弓弦嗡然作响,羽箭如流星一般飞出,带着啸叫之声眨眼间穿过数十步的距离,钉在蒋二毛的背上。蒋二毛仆地而倒,爬行数步,便一动不动了。
鲍猛目睹了这一切,心中胆寒。耳听得林觉在旁沉声道:“即刻打扫战场,将这些死尸的甲胄兵器全部扒下来,尸体全部丢到山谷里喂狼。袁朗,率兵去副寨解除北山大寨那三百人的武装。谁敢反抗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