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城帮安德祥叫来了太医为他看看,只不过安德祥为了不让安步摇真的把她娘亲留下来的那笔嫁妆真的给全部都夺走所以就死撑不离开,安德祥已然是把给谢氏手中的龙头杖给忘记了。
不过这也倒是稀奇,毕竟刚刚被谢氏用龙头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结果就把龙头杖给忘记了,安德祥以为只要夏连城在场的话,谢氏和安步摇就不敢擅自行动,孰不知夏连城在谢氏看来虽然确实是忌讳他的身份。
可她也是堂堂的沛国公府的老夫人,她当年随着沛国公一起战斗,更是立下了无数的战功,先皇才会赏赐给她们夫妇二人龙头杖,上打昏君,下打顽臣,重则可以先斩后奏赦免无罪。
就光谢氏这手中的龙头杖就没有多少人敢直接正面得罪他们,而今日安德祥却敢在谢氏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不是谢氏觉得打死了这个老狐狸会给安步摇带来无尽的祸害的话她早就一棒子给送去西天去了,省得老是来欺负她的外孙女。
安德祥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险些被谢氏给打没了,而他却是依然撑着不走,和夏连城心中有了共同的目标就是把这笔嫁妆先继续停留在宰相府中,以后怎么分配还不是他夫人王氏说了算。
而如果是王氏说了算的话,那以后安若素嫁给太子爷后,迟早就是太子妃,以后肯定稳坐后位,安德祥和夏连城在心中都打着同样的目的。
夏连城似乎对这笔嫁妆势在必行的模样,安步摇朝着他们两人挑了挑眉,安步摇自然知道这两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只不过她母亲的嫁妆怎么可能会便宜了外人呢?就是外祖母同意,她也不会同意,安步摇宁愿这笔嫁妆都毁了也不会便宜了夏连城,让他拿去招兵买马扩张势力。
就安步摇前世对夏连城的了解,她知道夏连城损失了两处武器铸造地后,铸造的武器的份量也没有以前那般足够了,人多没武器的话也没辙,所以夏连城此时最急需要银钱。
安步摇想到夏连城的太子妃和另外的太子侧妃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虽然她并不知道皇后是如何把皇帝给惹火了,可这总归对她都是有利而无一害的,想到夏连城一没有了家事财势丰厚的女子做太子妃,而他的两个太子侧妃一个虽然是安若素,可另外一个也和太子妃一般都是出生知府之女,知府之女要钱没钱,要势力也没什么势力,显然皇帝是对夏连城失望到极点了,或是对皇后失望到了极点才会如此这般给夏连城赐婚。
安步摇想到这里的时候,倒是很愉悦,毕竟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夏连城离他想要的那个位置越来越远还让人开心呢?对于安步摇来说,她今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夏连城给拉下太子之位,只有夏连城和皇后一族都没有了任何机会东山再起的话,那么安步摇的心就不会老是紧紧的绷着。
因为安步摇太过担忧沛国公府的众人了,前世如果不是她的话,沛国公府一家子也不会被夏连城威胁然后加入了夺嫡之战,如果不是她爱错了人,看错了人还不听人劝的话,她又怎么会落得前世那般下场呢?
安步摇知道自己最对不起的人是沛国公府的一家子,最想保护的人也是沛国公府的一家子,所以夏连城或是安德祥想在她的身上得到什么有利的东西的话,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因为安步摇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东西去帮助夏连城等人,即使是得毁掉的东西或是甚至是包括她本人的话,她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和夏连城死耗到底。
就在安步摇在心里想着夏连城可能会想做什么的时候,夏连城那低沉温和的声音响起,只见夏连城对着安步摇和谢氏说:“沛国公老夫人,安小姐,这宰相府并不是沛国公府,可以任由两位胡作非为的,这嫁妆,安小姐还是等出嫁前在一起带去夫君家,现在又何必这么快就清点呢?”
安步摇听到夏连城的话自然知道夏连城是打上了娘亲给她留下的嫁妆的主意了,不由的嗤笑道:“哦?那请问太子爷,我堂堂宰相嫡女这相府我又为何没办法胡作非为?我就算是要胡作非为也不光你的事情吧?”
夏连城听到安步摇直接驳了他的面,他的心中愤怒,可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怒意,似乎没有放在心上一般,如果不是安步摇前世和他在一起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安步摇也不会看出他的怒意,安步摇对夏连城一切的一切最熟悉了,曾经的她为了不随意让夏连城恼怒,所以就硬是仔仔细细的把夏连城的爱好和厌恶的东西甚至是他开心的时候有什么动作,不开心的时候有什么动作,安步摇都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前世的安步摇之所以了解这些是为了想讨夏连城的欢心,可哪知道世事无常,和她一起度过好多年的枕边人竟然是如此豺狼之心,而她却是引狼入室,害人害己!而前世的她了解夏连城的一切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在和他做对的时候被用到,想到这里,安步摇不由得感叹造物弄人啊!
不过她确是不后悔,前世了解了那个恶心之人而今世则是能够更好的打击他,把他从那个太子之位拉下来,让他一步步离他自己想要的那个位置越来越远,还有什么比这样更折磨呢?
听到安步摇那冷嘲热讽的话后就下意识的紧握住拳头,然后又松开,而安步摇确是将他这个举动看在眼中,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的时候,安步摇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夏连城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安步摇给看穿,一脸温和无害,儒雅而又不泛有几分贵气,这样的夏连城确实是有足够的姿色能吸引人,可惜对于安步摇来说,如果重生后对夏连城只剩下什么的时候,她对夏连城除了恨也再无其他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