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生了逗弄她的心思:“你昨儿个当真梦的小爷我同你讨债,还是梦了什么不当梦的。”
闻言,杨晴心脏“砰砰”直跳,纵然她极力克制,红得几欲滴血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牧小公子多虑了。”她莞尔一笑,故作平静道:“除了被牧小公子你追债,我还能梦见些什么?”
“哦?”牧锦风挑了挑眉:“可我怎听着你的声音不大对劲呢?”
此言一出,如一块巨石砸在杨晴脑袋上,直将她砸得晕头转向。
声音不大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难不成她在那个吻之后还梦了后续,发出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
想到这,她扯了扯唇角,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牧小公子,我正发烧呢,说梦话时声音不大对劲很正常。”
“是吗,可我怎听着你现在的声音那么对劲呢?”牧锦风继续刨根究底。
从女子一开始的反应来看,他便猜到她昨日是有知觉的,只不过,她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当成了梦境。
宗凡饶有趣味地旁观着,眸中溢出丝丝笑意。
“睡梦中和清醒时可不能比。”杨晴面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轻声道:“牧小公子千万别多想,小女子不敢梦到什么不当梦的。”
闻言,牧锦风稍稍倾身,拉近二人的距离,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连‘剧烈运动’都敢想了,还有什么是不敢梦的?”
声落,就见女子瞪大眼睛,一张小脸红成了猴屁股。
杨晴慌忙垂下眼睑,随后稍稍抬起眼皮,不期然对上男子揶揄的目光。
视线交汇的一瞬,她触电般垂下脑袋,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娘,您可是我的亲娘啊,不带您这么坑女儿的。
有这样一个队友,再加上脑袋的毛病,杨晴悲观地认为,她这辈子是别想洗掉花痴牧小公子这口黑锅了。
她冤啊,她比窦娥还冤,她明明对牧小公子半点兴趣都没有,她喜欢或阳光开朗或温润如玉的男子,而不是一个傲娇毒舌怪。
“怎的,不解释了?”牧锦风缓缓直起身子,幽幽道:“你这样算是默认了?”
“我……”杨晴正欲辩白之际,丫鬟端着热乎乎的粥行了上前,当下只得噤声。
一顿早饭下来,杨晴根本吃不出味,只觉左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瞧,右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瞧,背后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皆是了然的眼神。
杨晴自认脸皮不薄,可做春//梦被一群人抓包这种事,她就是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啊。
好容易坚持到用完早饭,她起身匆匆冲二人作别,逃也似地朝府外行去。
宗凡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锦风啊锦风,这事也就你做得出来。”
半夜潜人姑娘房里把人嘴皮子都给亲破了,最后竟然还倒打一耙,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也是她杨晴做贼心虚。”牧锦风勾起唇角,只觉心情一阵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