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容易多思,刚发生林婉婉要赶走他们的事,那靠山便倒了,她自觉有些心虚,听到消息后话都没敢多说就回来了。
陈雪玉转头看向一旁的张劲远,张劲远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早上高常还传来消息说定下三日后问斩,家产充公,妻儿变卖为奴,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不成?他纵是张劲远也没想到,王大壮和媳妇聊天时说了一嘴,县令大概会被砍头的事,他媳妇又是个嘴上没把门的,给传了出去,传来传去,就成了已经被砍了头。
见从张劲远这里问不出什么,也不再纠结着非问出个答案,软声安慰道:“奶奶,别怕,那县令定是坏事做多了,才被当官的给治了罪,他是罪有应得,不怕啊。”说着还像哄孩子似的,一的扶着奶奶胳膊,一手轻拍碰着张奶奶有些汗湿的后背。
在自己熟悉的家里被被陈雪玉细心地这么一安抚,张奶奶总算缓过了神,叹了口长气:“好孩子,我没事了,只是一时间缓不过神来,我说里正昨天下午怎么就不找那丫头了呢,原来她那个当县令的舅舅倒了,唉,也怪她们娘俩作的,平日里仗着有个县令撑腰,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一出事就没人愿意上去扶一把了。”
陈雪玉没接话,听顺从地把奶奶扶到树下的凳子上坐着,谁说不是呢,从那日她当街拦着自己的时候就看出村里人对她们娘俩有多不待见了,平日里惧怕那县令倒也不敢明着说什么,现在县令倒了,心里可不是出了口恶气,又怎么会尽心竭力的去找那林婉婉呢。
马车一路无话,到了镇口,王氏把准备好的钱塞给罗麻子,便快步朝家赶去,看着熟悉的街,却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中间,只小心的挑了靠边的位置尽量不起眼的走着。
刚进张家村,就听到一惯嘴碎与自己不和的胡氏正在热闹的说着什么,虽然没心思听什么,但声音还时不时的传进耳朵里,
“听说那县令被砍头了,看那王氏往后还敢再拿鼻孔看人”
“就是就是,那天我就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她都拿出那个县令吓唬人,现在好了,没了那块好使的牌子,看她以后还敢再眼长头顶上。”
“那肯定是不敢了,要想再使那块牌子,我看啊,她只能到地底下再使了。”
……
王氏快走了几步,只恨不得没听见这些话,也暗暗叨咕那些人别看见自己才好。只差几步就转出了巷子,就听到那胡氏拔高了声说道:“难怪里正不派村里人找那姓林的丫头,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啊,也是,那姓林的丫头比她娘也强不到哪里去,连咱们里正都不放在眼里,也难怪到现在一直找不到呢,这一个黄花大闺女两天两夜的不在家,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王氏一听提起她闺女,猛地转过头,正好对上胡氏带着挑衅的眼睛,忍了一路的王氏再也忍不下去,恶狠狠的冲上去指着胡氏鼻子骂道:“你少在那里放屁,我闺女在家好着呢,前两天她去了她姑家走亲去了,忘了跟我说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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