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里是贫嘛?我分明在表达我对你的关切!”霍某人懊恼地给我看他夹坏了的手,看他崴了的脚。
我没好气地瞅了一瞅。“谁叫你多管闲事儿的?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地随便找个角落坐一坐?再说,这又不是你的地盘,你干啥有事没事儿地翻箱倒柜的?瞧着多让人讨嫌?公清和你有关系吗?你是这儿的老板吗?”我说他就是自找的。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我算明白了,他来这儿,就是给我添乱子的。
这厮一口气没憋住,终于脱口而出:“我怎么不是老板?要不我干啥东瞅细看的?我这不是不放心嘛?”
“你啥意思?”我有些警觉。我要他说个明白。
这厮听了,也愣了一下,然后就抱着胳膊,没皮没脸儿地笑了。“我这不逗你乐乐嘛?要不你整天都对我摆着个臭脸,我没面儿呀?”
他说,早知如此,该和我订个协议的。这出了门,我就该听他的,什么都听,我就是他的狗腿子。可一旦回去了,关上门,那他可劲儿由着我损,他就是我的狗腿子。
“现在我不想听这些。”我觉得他规规矩矩地坐着就谢天谢地了。虽然办公室的窗户关着门也闭着,但我总觉得外头有人在听墙根儿。
我叫他说话小声些。
“有什么?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这会儿咱们就是干那事儿,那也没有啥!”这厮更是一副怨气冲天的模样儿。
我就咳了咳,清了清嗓子,用手敲着桌沿:“我知道,你一向在那方面开放。这个我早已领教。你不必总是提醒我。”
这厮听了我的话,就想笑,但又憋着,咬着牙抿着嘴儿的。那模样儿就显得滑稽。
……
见我盯着电脑屏幕,心无旁骛。这厮又不甘心了,他打破沉闷的寂静:“我说,中午咱们吃点啥?”
“随便。”
“哎呀……”他就苦着脸,说就是这随便二字难伺候。
“我对吃的不讲究不挑剔,你该知道的。”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心想也不能太过冷落他。毕竟,他放下手头的大case,专为陪我而来的。我的心软了,“你看着办吧。”
我和他吃饭的口味相近。他喜欢的,我多半也喜欢。
“行嘞。”他站了起来,身边的手机就响了。“谁啊?”打开一瞧,“原来是秀媛。”
从霍耀廷和秀媛的通话声中,我大致知道,蛋蛋病了,得了肺炎,正住院呢。蛋蛋想爸爸了,秀媛只好给霍耀廷电话。反正,就我所知道的,霍耀廷履行了承诺,每周两次去见蛋蛋。蛋蛋真的将霍耀廷当成了爸爸,对他越来越依恋。
“槿楦,你瞧这事儿……”霍耀廷有些无奈,他耸了耸肩,“晚上咱们再约了吃饭。”
“不用了。蛋蛋得了肺炎,你赶紧去瞧瞧吧。”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蛋蛋的,正好我抽屉里有个小玩意儿,小罗和我逛集市时一起买的,现在正好可以送给蛋蛋。“你把这个电子草帽人替我送给蛋蛋。”
霍耀廷收下了。